老太医仔细的叮嘱着宋三千,宋三千也是认真的点了点头,顺便问太医要了几付中药,老太医也没有犹豫,就答应了下来,准备带身边的小医童回去抓药了。
直到太医走了,那个悠然坐在椅子上品着茶水的太监却依旧没有要动弹的趋势。
“公公,这病也看完了,没有大碍,您也可以回去和主子交差了吧。”
宋三千是何等聪明之人,宫斗剧看的本来就不少,而且她本身也猜得到一位地位比太医身份都高的公公,能肆无忌惮的做在自己的屋内,还能如此轻松,那么答案只有两个,要么他是当今宠妃身边的大太监,不然便一定是皇上身边的红人。
这两个,可都不好惹啊。
“宋大人睡了这么一觉倒是聪明了不少。”
孟公公拍了拍身上的灰土,脸上翘了一丝不明觉厉的笑容,直起身站了起来,径直的走向宋三千。
直到面对面,一股威压从上而下的贴近自己,宋三千发现子没有猜错,而且估计这太监不但是个红人,怕是个练家子。
“不过就是一个少了一条腿的男人,装什么?谁还没练过了?”宋三千如今也只能心里这么想,毕竟眼前这个男人就快和自己面对面拥抱了。
“公公想干嘛。”
“没什么,只是皇上拜托大人办点事。”
得,皇上手下的人。
“公公但说无妨,皇上之事,自然上刀山下火海在所不辞。”
看着男人越发欠揍的笑容,宋三千只能手中握拳满脸黑线,却什么都做不了。
赤裸裸的威胁。
悄悄对着宋三千咬耳朵,说完后抬头直盯着她。
“哦,对了。”
一个玉瓶敲击在桌面上,孟公公似笑非笑的看着宋三千。
“皇上特意让我给你的,说是宫内就这么一位女画师,可千万金贵着,这药涂抹几次应该里外都好的差不多了。那,奴才便退下了,大人您好好休息。”
孟公公服了个身,也算是离开了。
好不容易送走了那尊大佛,宋三千也因此捋清了自己的身世,自己是当朝正四品太仆少卿之女,自小便是才女,本来应该是妥妥的入宫为妃,却因为自己自己当时误打误撞进了内务府而并非储秀宫,自此成为了宫廷画师,打入宫为官两年,皇上的面愣是一次没见到,他那身边的狗腿子孟常德倒是经常见。
“孟常德,这名子真是天生太监命。”
宋三千躺在床上,回忆今天一整天得到的所有信息,时而吐槽些她觉得有趣的事情。
“不过,这个柳贵妃到底是个毛球?”
本来宋三千和柳贵妃井水不犯河水,毫无关系,可是就在前些日子,那柳贵妃让原主给她画像,事后竟以画的不好而杖责三十,本来不至死,可是时候原主却是发烧,久久不得好,这才将自己烧没了,宋三千也好借此上位。
“话说虽然这个原主的画技的确有些尴尬,但好歹是宫廷画师,面子在其一,这人像画的也没有想象中的那么不尽人意在其二,怎么能对她随便就打?”如果真的是这样子,那么皇上的面子就太不值钱了。
毕竟她的职位可是皇上亲自任命的,且是御赐了玉牌,除非皇上根本不在意自己这个宫里唯一的画师,要不然只能说柳贵妃被人下套了。
“看样子我要告诉干点大事了,不然全靠着金主,能活几天还是问题。”
扑腾一下从床上蹦起,赤脚走去前厅,在书桌前铺好纸,毛笔天花缭乱的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