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睡,便至日上三竿,等她醒来,身旁良人早已不知去向。
想起昨夜的缠绵悱恻,她羞的是面红耳赤,垂下螓首,不经意间瞥见那抹干涸已久的血迹,原来,这就是她蜕变的第一步。
西湖,乘风楼,现雪厅。
“昨夜可有查到什么痕迹?”他问。
无迹回应:“这林万仁一定有问题,昨夜我本想潜进书房察看一番,谁知书房门口竟有家奴蹲守。”
他淡淡一笑:“何以见得?”
子霖轻笑:“一干人等都在前院忙活,且别的地方都没有守卫,独独书房例外,你说,你会相信那里没有藏守秘密?”
啸先接着说:“我勘察过林府的地形,以碧辉堂为中轴,东边是林万仁与几个小妾的居所,西边是他正妻及儿女们的居所,北边则是丫鬟仆人们的居所。”
他玩味一笑:“有趣,不与正妻同室而处,反而将她撇之一旁,真是少见。”
元烈难得的勾起薄唇:“看来还是我比较幸运,竟然可以碰到他刚入门的第八妾。”
“可打听出了什么线索?”他问。
元烈回应:“她只说了些片面之词,也不知可信不可信?”
唉!可叹人生无称心之事,偏偏又逢连夜雨,境地每况愈下,生计自然雪上加霜。
“她叫芳草,是菜农的女儿,过的虽不是大富大贵,但也平淡安逸,可惜,天意难违,年初她的母亲不幸病倒,为了治病,家中花光了积蓄不说,还欠下不少外债,加之地里的收成也不好,无奈之下只好找这个林万仁借贷,本打算三个月内清还,谁知逾期半年也未能还上,双亲只得含泪将她抵给林家做妾。”元烈幽幽而言。
“这高利贷都是利滚利,莫说三个月,就是一个月他们也还不起,该死的林万仁,简直黑透了心。”无迹愤愤的说。
他淡笑轻语:“她还有再说什么吗?”
元烈抿唇一笑:“林万仁之所以这般有恃无恐,是因为他身后有个可靠的人物,至于是谁?她就不得而知了,看来这个人一定来头不小。”
他势在必得:“不管是谁,我都要一清二楚,还有,那个林暮雨竟敢给我下药,势必不能放过她。”
闻言,其余四人是开怀大笑,子霖说:“如你这般风度翩翩、俊逸潇洒,哪有女人不爱的?”
啸先附和:“就是,这有女人喜欢实属正常,没女人喜欢才不正常吧!你们说对吗?”说着,还一瞄其余三人。
无迹只手托着下巴:“老天真不公平,赐给你一个美若天仙的妻子,还让一些大家闺秀对你青睐有加,什么时候也能把幸运分点给我们才是?”
元烈耸肩不置一言,他说不说都一样,事实就是如此,也不会因为他的一句话而突生改变。
见他们一人一句,他也不恼:“你们不用羡慕我,若想娶妻生子,尽管去,我有了心儿,你们也该早做打算,还有,昨晚我们成了正真的夫妻,相信过不了多久我就该为人父了。哈哈哈”
四人两两相望,无迹说:“你早该这样做了,怜惜眼前之人,将故人珍藏于心,这样对谁都好。”
子霖点头随和:“我赞同,莫要等到失去再来说珍惜,那时,恐晚矣。”
元烈跟着掺和:“说实话,挽若和你并不是一路人,我一直觉得你俩不般配,甚至在想什么样的女子才能配上你?直到那日惊鸿一瞥,我猛然反应过来,那个女子终于出现了。”
他俊美的勾起唇角:“你什么都知道,却什么都不说,为何今日会打破你的惯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