团圆月下,相思树底。红绳一牵,难逃三世宿缘。丹朱一点,有情人方成眷属。
楼下,已然闹得不可开交,此时,才见老鸨现身前来:“呦,这位大爷您是怎么啦?是迎娘我招待不周?还是您不满意伺候的姑娘呀?”
只见,那人趾高气昂般一指身旁畏畏缩缩的女子:“这小妮子竟敢拿茶水泼我,你说该怎么办?”
迎娘看了看惶恐不安的女子:“思谨,这到底怎么回事?”
女子委屈的小声抽泣:“对不起,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我只是想端杯茶给这位大爷,谁想竟会出这样的意外。”
迎娘曲意逢迎:“大爷息怒,我们思谨年纪小不懂事,也怪迎娘我一时疏忽,派了这么个毛手的丫头来伺候,今晚您只管尽兴,一切都算我的如何?”
那人耍起无赖:“怎么?就这样打发老子?我告诉你老子有的是钱,今儿个必须让她从老子胯下钻过,否则决不罢休。”
这、这该如何是好?眼前这些恩客是万万不能得罪,可思谨又乃好友所托孤女,唉!到底要怎么办才好?
迎娘正值左右为难之际,倏然的,角落里一抹淡青身影径自朝着人群走来:“大爷息怒,妹妹年轻不懂事,她犯了错由我替代如何?”
“好,既然你想替她受罚,老子便成全你。”说罢,一甩衫袍岔开双腿。
唉!辱人为乐只能是损人损己,不可一世的纨绔子弟呵,怕是一辈子也不懂什么叫承负吧!瞧,现世报说到就到。
“明明是你自己打翻茶盏,却要来个恶人先告状,真替你感到羞耻。”只见,一翩翩公子于众目睽睽之下昂扬洒脱而至。
“你是什么人?竟敢管老子的闲事,找打。”说罢,朝着翩翩公子就是一拳。
谁知?还未近他身,转瞬间,就听那口吐狂言之徒大声惨叫:“哎呦,疼死我了。”
可笑,前一刻还称自己是老子,现下却变成了龟孙子,转变之大不言而喻。
那人大声求饶:“大爷,是我瞎了狗眼,您大人不记小人过饶过我吧。”
“滚。”说着,松开被拧成麻花的两只胳膊,霎时,只见那人犹如逃命般迅速离去。
时隔六载,再度相遇,心似百感交集,腹有千言万语。
他上前一把将她带入怀抱,她依偎君怀盈盈泪水夺眶而出,转瞬间,不留只字片语牵上她转身离去,任他人街谈巷议私语纷纷,那又如何?只因我的眼里全是你。
宴江楼,
“离开我六年你就是这样过的?”
“·····”
“当年为什么不辞而别?是你爱上了别人?还是我根本就不值得你爱?”
她拼命摇头嘤嘤泣咽:“怎么可能?你是我这辈子唯一爱的男人,只是,我被人陷害不得不离开你。”
“说,是谁陷害了你?”他怒气未消紧紧掐着她的双肩。
她吃痛轻呼:“昊天你弄疼我了。”
他定了定,并缓和一下愠怒的心情:“对不起,我弄疼你了,告诉我当年你究竟遭遇了什么?又是谁陷害了你?”
涓涓细流漫漫不尽,一如梨花淋雨娇弱,又似海棠凛风摇曳。
“好,我告诉你,当年我并非无故消失,而是遭人绑架。”
“什么?是谁绑架了你?”
“绑架我的人不是别人,正是你祖母,她和管家早就计划好要让我消失,既然东风就,我自然会消失的无影无踪。”
“不会的,祖母不会这般狠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