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意吟吟的双眼,斥责她的话他就说不出口了。
“那就是死得蹊跷了,”许双婉搭上了他放在腿上的手,把手轻轻地叠在了他微凉的手上,夫妻俩这般久,他们之间的感情远远胜过当年,这是一桩事经一桩事养出来的,他心疼她,她便体谅他,只要是能双方都能承担的事,哪有放任对方独自去承受的道理,要知道相牵的手不牵紧了,一旦松开下来两个人很快就会离远了,“广海那边是想以入祖坟,同属一族之事逼我们家就范?”
“谁跟你说的闲话?”
“就听了你让人告诉我的那点,多的都是我猜的,”许双婉哄着他道:“你莫要气,你知道我惯会猜你的心思。”
宣仲安冷眼看着她。
“那二老爷夫人,是枉死还是……”
“我说了,不是让你管的事。”宣相开了口,他本不想多说,但看着她清亮的眼里自己自己有些憔悴的倒影,感觉着覆在他手背上的她那只不愿意离开的小手的温度,宣仲安这一刻突然又不想逞强了,他道:“父亲病了,被我气病了。”
“出什么事了?”许双婉没觉得奇怪,就是看着他漠然没有表情的脸,心里有点隐隐作疼。
“他说那老夫人入侯府主坟的事要是我们答应了,他就答应,我给拒了……”宣仲安淡淡道:“他回了侯府就倒下了,我叫了单久过去给他看过病,昨晚我让人把咱们侯府的大门封了,下令这段时日侯府不许有人进出,你就是想回,你也回不得。”
“是罢?嗯,那有人说你吗?”
“有。”
“有人参了你?”
“今儿有人参了。”
“这样啊……”许双婉握着他的手带进了她的袖中缩着,紧握着他的手不放,脸上依旧带着点笑,“父亲说你什么了?”
这时,宣仲安像没听到一样,看向了朝他们看来的帝后的脸。
他父亲说,莫要像他媳妇一样把好好的亲人弄得恩断义绝,身在好好的一个大家族最后把自己弄的像个孤家寡人,万事留点余地,不要等以后出事了,连个靠的人帮的人都没有。
宣仲安早知他父亲是个什么人,但听到这话,还是寒透了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