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啥?”
“身上香死了,熏得人头晕眼花。”
闫思弦讪讪答应。
等他下车,换到了后座,吴端又道:“我开会儿窗户。”
他拿两个姑娘身上浓烈的香水味说事儿,冲闫思弦翻了个大白眼,显然还在责怪对方行动前不予沟通。
“我真错了,老大,你这是公报私仇,”闫思弦抬手闻了闻自己腋下,“没味儿啊,要不我撒点孜然,再来点辣子面儿?”
吴端不再找他麻烦,一边翻看证物箱里的东西,一边道:“我想不明白,从翟阳的作案风格来看,他有充分的筹谋准备,又有一定的反侦察意识……那这些能够帮我们指明思路的东西,逃走之前应该销毁,怎么会大喇喇地留在墙上?”
“他不敢回来了。”闫思弦道。
“怎么说?”
“就在吴亦彦跳楼当天,这栋廉租楼里出了个不大不小的案子。
一对过年没回家的小情侣,实在没钱吃饭了,看周围好些邻居都回老家了,房子空下来,干起了溜门撬锁的活儿。
他们也没指望能偷钱,只要能找着点吃的就满足了。
好巧不巧,这事儿让另一个没回家的邻居看见了,一边儿是喊抓贼的,一边儿不想让他喊,撕打起来,见了血,最后报警……我看出警记录上的时间,正好就是吴亦彦跳楼之后不久。”
“你的意思是,神秘人回来,正好碰上警察在附近处理打架斗殴的事儿,出于心虚,怕跟警方打照面,他就没回家。”
“这是一种可能性,我暂时没发现别的解释。不过,暂时不用为这事儿操心,还是想想怎么找翟阳吧,找到他,有什么想不通的,直接问。”
“那先去他父母那儿看看?”吴端道。
“我倒对他妹妹的前夫更感兴趣。”闫思弦道:“关系越近的人越想粉饰太平,反倒有矛盾的人,容易爆出猛料。”
吴端将自己的手机丢给后座的闫思弦,“笑笑应该发了地址,导个航。”
“得嘞。”
即便不开车,也不得闲的人肉导航仪尽职尽责地分析道:“翟阳的妹妹,翟向阳……这兄妹俩名字够奇葩的嘿……妹夫,不,前妹夫叫张瑜,保险理赔员,这个点儿应该正上班呢,咱们直奔他单位?”
“行。”
闫思弦报了个保险公司的地址,吴端表示熟路,不需要导航了。
两人赶到那保险公司时,张瑜正指导一名前来理赔的车主填写表格。
两人并未立即上前,而是站在办公室门口观察着张瑜本人。
“服务还挺专业的。”闫思弦道,“看样子工作挺努力。”
吴端眼尖,努了努嘴,“你看他的鞋。”
皮鞋,很旧,鞋面儿已经打了褶,后鞋掌的位置也磨得很薄,因此钉了一层胶垫。
闫思弦注意到,张瑜使用的手机也很旧,边缘的黑漆已经磨损得差不多,屏幕上也有裂痕。
与两人的设想出入不大,张瑜,芸芸众生之一,和每个家庭条件不太好的青年一样,纵然努力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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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经济状况却还是每每捉襟见肘。
注意到门口的两人,张瑜露出了一个职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