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队的刑警组长问道。
刑警组长老魏已年近四十,实在扛不住冻,脸上戴着个法医使用的蓝色一次性口罩,睫毛上结了一层霜。
“邪性啊。”老魏从警车后座的证物箱里拿出一截装在证物袋里的手指,道:“就在垃圾桶最下面,被冻在桶底了,清洁工人今儿来倒垃圾桶,发现桶底沾了东西,拿火钳捅了捅,指头落地,吓了一跳,跑出去一百多米,想起来报警了。
人在另外一辆车上,咱们的人正做笔录呢,我估计……”老魏摇了摇头,“估计没戏,就是偶然碰上了。”
吴端从证物箱里拎出另一个证物袋,“我听电话里说还有一片肉,是这个吧?”
“嗯。我们把垃圾桶里的东西整个儿筛了一遍,就发现这片儿肉了。”
老魏眯着眼睛,“单看皮,既不像猪皮,更不牛羊猫狗之类的动物皮……越看越像人皮,就装起来了,法医回去验吧。”
吴端点头。
除了这两样东西,证物箱里就再没有其它物证了,刑警们还在四下搜寻着。
吴端对老魏道:“去车上待着,以后这种现场,就别往前冲了,交给我们,风湿可不是闹着玩的。”
“行。”
老魏嘴上这么说,却并没有上车,钻进警戒带,继续投入了搜寻工作中。
吴端四下望望。这是一处位于马路边的垃圾桶,两箱式。左侧标着不可回收,右侧标着可回收。
但从其内垃圾的形态来看,我国的垃圾分类管理可谓相当失败。断指和肉片就是在“可回收”的桶里找到的。
地段也很普通,不太繁华,也不太萧索,车流量适中,只有路口处有交通监控探头。
目标垃圾桶恰好位于监控盲区。
周围小区大多是新建的,小区的入住率不算低,可沿街门面房还都空着,也不知是因为房租还是别的原因。总之,也没有可调阅的民用监控。
吴端想了又想,最终按捺下了铺人力搜索周围数公里内所有垃圾桶的想法。
就在他思考有没有更好的办法时,一直拎着证物袋观察断指的闫思弦“嗯?”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