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茵回想起昨天在机场时,王嘉琳提起傅骁风时的表情,猜想把好友气成这副模样的,多半是‘相亲’两个字。
“先问问情况,他可能是被迫的。我在美国时就被迫相过亲。”凌茵安慰道。
“我看他是发|情了!”王嘉琳恨恨地说,然后收起手机:“我这就去给他救火。”
凌茵:“要不要我陪你去?”
“不用,你们俩难得团聚,不要为这种破事浪费时间。”
王嘉琳潇洒地朝凌茵和陆邵东挥挥手,从外面关上门的一瞬间,又发了句狠话:“看我不一把火烧死他!”
凌茵:……
为什么她闻到了一股醋味?
“她和傅骁风是怎么回事?”她转头问陆邵东。
却不期然对上一双灌满了醋的眼。
下一秒——
“你在美国相亲是怎么回事?”淡声拷问,眼神逼供。
“呃……”
糟糕。说漏嘴了。
凌茵尴尬地笑笑,然后解释道:“是医院的同事乱点鸳鸯,我以为是普通的饭局就去了,没想到是变相相亲。”
见对面的人醋劲还未消,她又说:“我连对方长什么样都没太看清楚,绝对没有红杏出墙。”
“哦?”
态度不错。
陆邵东眼眸微转,视线落到她的手上,又问:“你的戒指呢?”
那枚他在她出国前送给她的。
“戒指……”凌茵心虚地握了握手,说:“在医院实习的时候经常会进出手术室,按规定进手术室不可以佩戴戒指,我担心频繁换戴会弄丢,所以收起来了。”
说完,她睨一眼他的手,嘀咕道:“你的为什么也没有戴?”
“军人不允许佩戴任何饰品。这是规定。”
“噢。”
看来以后结婚连戒指都能省了。
等等……她在想什么啊。
他还没有求婚呢。
凌茵低下头,为自己内心的‘恨嫁’想法感到羞愧。
“不穿军装时可以佩戴。”他又说。
“噢。那还是用得着的。”
“什么用得着?”
“戒……”
凌茵猛然回神,意识到自己差点把心里的话说出来,慌忙打住:“没、没什么。”
陆邵东奇怪地看她一眼,见她一脸惊慌,以为她在担心他怪她没戴戒指,便解释道:“我只是问问,没有怪你的意思。”
“哦……”
“戒指放在行李箱里?”
“嗯。”
“那就继续放着,暂时先不戴。”
凌茵讶然:“为什么?”
“没有为什么。”
“……”
这人什么时候变得这么独裁了?
凌茵低着头嘴一掀,不戴就不戴吧,反正他不戴的话,她一个人戴也没有意思。
陆邵东见小姑娘一会儿噘嘴一会儿挑眉,很明显在心里闹意见,他也不解释,只笑着揉揉她的头,说:“下午先去公安局取行李,然后去家具城。”
“好。”
·
另一边,告别陆邵东和凌茵的王嘉琳已经到了傅骁风相亲的咖啡馆,一进门就看到傅骁风朝她狂招手,一脸笑眯眯,仿佛有天大的喜事。
他的对面坐着一个年轻姑娘,头发染成亚麻色,烫着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