辈子的事。是他至高无上的荣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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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邵东进家属院后,一眼看见凌茵在院子里写字,他脸上的并霜雪雨立马化作春风绿水,笑容从嘴角一路爬上眉梢,冷硬俊脸上满是柔情。
他脱下军帽走过去,从身后环住她,将她的手连笔一起握住。
凌茵的余光早就瞟到他进来了,心里和他一样欢喜,任由他搂着自己,只红着脸说:“大家都看着呢。”
“我向组织打过恋爱报告。不怕被人看。”
“……”
她说得不是这个意思好吗?
旁边还坐着六七十岁的老太太,他们这样公然调|情,成何体统?
陆邵东知道她脸皮薄,却还是乐悠悠地将人圈在怀里,勾着唇说:“我给你写几个字。”
“你会写毛笔字?”
“不会。”
“……那还是不要浪费我的宣纸了。”
“……”
真不懂情趣。
陆邵东闷笑一声,说:“我会写字。”
说完,提笔一挥,开始鬼画符。
凌茵:……
不一会儿,整张宣纸上写满了密密麻麻惨不忍睹的‘结’字。
她终于忍不住了。
“等有空了,我教你写字吧。”
“好。换一张纸。”
“……”
听不出来她是在委婉的建议他不要再浪费祖国的纸资源了?
凌茵本想趁换纸的时候逃出他的包围圈,结果右手被他死死地拽着,完全抽不走。
“……”
这人到底想干嘛?
换好纸,凌茵放弃了无谓的劝说,乖乖看他继续鬼画符。
——结果这一次他却写得很好。
横平竖直,笔锋凌厉,完全不像新手。
“你会写毛笔字?”她挑着眉问。
陆邵东十分坦然:“刚学会。”
“……骗人。”
“嗯。”
“……”
凌茵侧仰起脖子,回头问他:“那你刚才为什么乱画?”
他没有马上回答她,凝神写完字,才答:“找感觉。”
“……”
逗她玩还差不多。
凌茵嘴一掀,回头,视线重新落到宣纸上,发现他已经写了两行字。
写得不错嘛。
她弯着唇笑,刚想念出来,却忽然定眼一看,被纸上的字羞得满脸通红,一颗心在胸口乱撞。
“愿意吗?”
低沉磁性的声音从耳畔传来,字里行间带着蛊惑。
时间在这一刻慢下来,每一秒都似地久天长。
凌茵抿着唇轻轻地‘嗯’一声,暖流从心底涌到眼眶,痴痴地望着乳白色宣纸上,那龙飞凤舞的一句诗——
结发为夫妻,恩爱两不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