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珣仰着面,“啊”一声,似懂非懂:“行李给你收拾好了,记得每天……”
霍星叶低头吻住他的唇。
浅尝辄止,又眉眼弯弯地问:“我真的整个一月都不回来噢,你没有其他什么想说的吗。”
楚珣:“行李给你收拾好了,记得……”
霍星叶下力拧了一下他细软的耳朵。
楚珣吃痛。
霍星叶凶神恶煞瞪他一眼:“摩羯座,楚瓜皮(注:很怂的意思)。”
楚珣对星座完全没兴趣,对C市方言的“瓜皮”一知半解。
听到这话,只当自己啰嗦惹她生气,把人好言好语哄着,腻腻歪歪好一阵,格外清纯不做作地把她送到玄关。
曾经,他都是送她到门外的啊!
难道真的是结婚之后不珍惜了吗?
霍星叶一步三回头朝外走,所幸还遇得上他深邃专注、肉眼可见不舍的眼神,哼哼两声,加快步伐……
格子围巾宛如翩跹的蝴蝶,舞落罢,消失在电梯里。
看似潇洒。
只有霍星叶自己知道,心跳多乱,多怕……自己会停下。
一月的亚马逊受了百年一遇的寒流堪堪与秋天擦肩。
大片望天树叶廓染上了一层刻薄的金黄,树干腐皮剥落,砸死一片从十米外迁徙而来的昆虫大军。
姚锦的死讯在剧组掀起过一段议论,但也只是议论。
议论过了,也便过了,就像昙花一现,烟云一过。
树林呼吸,新陈代谢,绿现秋消,了无痕迹……
霍星叶进步很快,很多不懂的处理White给她讲一遍,她很快就能摸索出三个、甚至四个版本的新花样。
她工作越做越多,导演工作越做越少。
很多时候霍星叶戴着遮阳帽,拿着大喇叭,汗流浃背地喊话,胖老头坐在躺椅上披着外套啃水果,还要顺着洪雅朋友圈、微博的发布频率抄写笔记:“小孙说她有了孙子,我说我也想有孙子,小王说她有了孙女,我说我也想有孙女,这两人说我贪心,肤浅的人类,立贴为证,龙凤胎点赞所有人每人一千块,不是龙凤胎点赞的给我一千块……霍你快过来看你婆婆好傻。”
一边说着,white一边口嫌体正直地点下洪雅发布三天后第一个赞。
霍星叶:“……”
“我问儿子晚饭要吃小牛排还是川菜,儿子说,她在过夏天还是秋天,我说毛血旺也不错,儿子说妈女孩子喜欢什么……一段类似精神病人的对话后,我们愉快地抵达锦绣。”
White砸吧嘴:“下次可以带我去吗?”
霍星叶:“……”
“冬将军喜欢粉色毛茸茸的东西,害怕关门的声音,看到粉绒绒的东西就忍不住蹭上去,听到关门声脖子就条件反射缩一下。然后霍阙就在粉兔子里装了传感器,每次冬将军一蹭上去,就发出关门的声音,然后吓得一缩,又忍不住一蹭,又缩,简直萌得不行……”
“冬将军幼年是受到什么刺激有阴影吗,把这个梗玩到后半程那只可爱的小狼身上……”White若有所思,见霍星叶过来,指着屏幕问,“霍阙是谁啊?”
霍星叶面不改色擦着汗:“我亲戚,一个小老头,挺帅的,身材好,脸也好,脾气也好——”
“我想去中国。”White认真脸。
“闭嘴,”霍星叶灌下一口矿泉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