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易没有烟瘾, 她能看出来,不然也不可能真的让他短时间内完全断掉。
门外, 姜韵的声音再次响起:“小池, 你吃晚饭了没?”
池烟看了眼门口的方向。
如果她回“吃了”, 说不定一会儿姜韵等不及了会直接破门而入。
所以她特别机智地回了两个字:“还没。”
果然,姜韵问她:“想吃什么?”
“想吃蟹黄包, 就医院对面的那家。”池烟顿了下,“谢谢姜韵姐。”
外头人应了声, 终于再没了别的动静。
池烟这才又把头扭过来,伸手要去拿姜易手里的打火机。
她的左手还扎着针头, 姜易也不敢让她动作太大, 换了只手压着她的手指按在床上:“别乱动。”
池烟手背这才感觉到疼。
许是药劲儿过了, 右臂的伤口这会儿也隐隐地泛着疼, 有点麻还有些痒。
卖蟹黄包的地方出了医院就能看到,姜韵估计去不了多长时间。
池烟仰着脸看姜易:“你还出不出去了?”
她说着下巴轻抬, 朝着门口点了两三下。
姜易眼底的那抹黑色越发浓重, “我都没进去, 怎么出?”
池烟脱口而出:“我艹。”
刚一说出来,红晕就直接从耳根一直蔓延到了脖颈。
她以前没说过脏话。
池烟跟白璐亲近,至多也就是配合她聊一些不太纯洁的话题, 至于脏话,即使在心里成了无数次的形, 她也从来没说出口过。
池烟把自己都给说懵了, 她憋了一口气吐不出来, 偷偷地瞄了一眼姜易。
男人似乎也被她骂得愣了几秒,眼睛微微眯起来,俯下身和她平视:“跟谁学的?”
“……跟你。”
姜易是在她面前说过的,虽然次数少之又少,少到一只手都能数的过来。
姜家人似乎都这样。
会说脏话,抛开姜易,从姜榆楚到姜韵都会说,但是来来回回也就那么两个字。
现在,池烟的第一次也贡献给了这两个字。
“再说。”
“跟你……”
“前面的。”
池烟把脸瞥过去。
姜易这个人,真是把“找骂”这种行为演绎地淋漓尽致。
两个人离得近,再靠近几寸就能接触在一起。
池烟手指轻轻地抠着床单,提醒他:“姜韵姐该回来……”
话还没完全说完,男人的呼吸蓦地又近了些,温热干净地洒在她的嘴角,捏着她的下巴吻了下来。
池烟还没反应过来,嘴巴都还是微张的状态,男人灵活的舌头顺势抵进来,轻轻地扫过她嘴里的每一寸。
池烟一紧张,没控制自己的牙,往下咬了一下,力道不重,但是应该也算不上轻,因为她听见姜易轻哼了一声。
她被推到背后的墙上靠过去,男人倾身压过来,耳边有东西掉落的声音响了一下,池烟垂了下眼,看到打火机在垃圾桶晃了半圈之后稳稳落下。
资本家就是不一样,说扔就扔。
池烟盯着那个葬身垃圾桶的打火机看了几眼,本来要偏头避开的动作也没再继续,她的眼睛眯起来,刚要配合他的吻,门就再次被敲响——
“小池,你好了没?”
池烟没办法说话,只模模糊糊地“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