灯火通明,奢华精美的牡丹院内,澹台礼抱着姜媚儿耳鬓厮磨,兴致正高,突然听得阵阵爆炸声,动作猛然一顿,迷离的眸光瞬间变得锐利,他怀里的姜媚儿一哆嗦,无意识地咬住了他的舌头。
“啊——”
姜媚儿被澹台礼摔到了地上,吃痛尖叫,跪在地上正要请罪,却见他袍摆纷飞,大步走了出去。
“怎么回事。”
澹台礼望向爆炸声传来的方向,长抚水榭,是他的住处。
暗处一人现身,“湖中央的阁楼倾塌,世子的人用绳索固定,不知用了什么方法,爆炸声停止,此时一片平静,长抚水榭有几十暗卫把守,探听不到其他消息。”
“下去。”
澹台礼目光冷沉,再次看了一眼出事的方向,去了书房。
“王爷。”
姜媚儿急急出来,只来得匆匆唤了一声,澹台礼已经离开了牡丹院。
一名婢女悄声出现在姜媚儿的身侧,“侧妃娘娘,世子的住处突然塌了,不知是否他人的袭击所致,要不要去查?”
“不用,没人能动的了世子的住处,多半是内部所致,你查不出什么。王爷走了,歇了吧。”
姜媚儿面容冷静地说完,转身回房。
……
夏奉醒转,发现自己身处水牢中,没有任何意外之色,澹台无昭不会让他死,但无论怎样也会扒下他一层皮,别有私心的绑了谢臻凉是他擅作主张,犯了澹台无昭的忌讳,这点儿折磨他早就预料到了,唯一的失算是——没在谢臻凉手上讨到丁点好处!竹篮打水一场空!毁了他的一世英名!
夏奉的眼神阴鹜而嗜血。
冰凉的水包裹他大半个身子,寒气彻骨,无孔不入,他每喘息一下都觉困难,这水里掺入了他亲手制成的三火粉,遇水消融,腐蚀皮肤,嗜骨锥心之痛让他不禁微微战栗。
水牢的门打开,夏奉希冀地看过去,但结果注定是失望!
幽纵停在门口,与他遥遥相对,冷硬的声音比水牢的寒气更加冻人,“擅自行事的人,爷一向不手软。爷的吩咐,将夏尊主押在水牢,期限——一年。”
夏奉面色惊变,却心知肚明,澹台无昭的命令不可能更改,只能不甘地怒吼,“一年!?不可能!你叫他来!老子出去一定杀了那个女人!杀了她,哈哈哈!”
幽纵不为所动,水牢的门缓缓合上,隔绝了夏奉癫狂的吼骂声。
……
谢臻凉喝下一碗汤药,恢复了三四分力气,面色微微红润,白八中了毒香,劲儿还没过,神情恹恹趴在她身侧,紧紧挨着。
她拿过枫叶手里的另一只药碗,一只手将白八抱过来,摸到它的嘴,命令:“张嘴,喝药。”
白八气若游丝地哼哼,谢臻凉一挑眉头,见多了它神气跋扈,嚣张放纵的模样,眼下一副快要归西的虚弱样儿,还真不适应。
在密室里,她察觉白八面对夏奉时的瑟缩和退却,便知若和他对峙,它没有任何助力,与其让它跟着自己涉险,倒不如把它推出去,保它周全。
“乖,张嘴。”
谢臻凉的声音温柔若水,徐徐如春风,一反常态的样子竟让白八无意识地一哆嗦……它有种不太妙的预感……死撑着,也要张嘴!
白八嘴张了个缝,谢臻凉满意一笑,摸了摸确定位置,端着药碗往它嘴里送。
澹台无昭进来,看见了一人一猪无比温馨和谐的姿态,狭长的丹凤眸里飞快划过一道冷光,金色的瞳孔里尽是凉意。
枫叶行了一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