屠苏常瑞踱到马车边，向内瞧了瞧，“不错。”
“保准世子满意，”说至此，上官林空倾身，在屠苏常瑞耳畔道，“他绝对比萧逸那小子更销魂。”
屠苏常瑞沉下脸，“上官公子，萧逸怎么说都是我的人。你切莫肖想，否则，后果不是你能承担的。”
上官公子不以为意地笑了笑，“世子，我与你相交的心够诚吧？”说着，他又抬眸瞧了眼方无讳，“他今儿辞官了，现在不过一介草民，再不是那高高在上的大司马了。原本我还头疼怎么方便对他下手，可巧机会就来了！你要知道他今儿能这么顺利辞官，昨儿晚上我们上官家可是出了不少力。我送你一个这么完美的礼物。一个男宠，你都舍不得给我。怕是有点说不过去吧？”
屠苏常瑞冷笑道，“上官公子，你这话说得也不怕闪了舌头。方无讳辞官和你上官家有多大的关系？如今，淮南王手握重兵，只怕那皇子武都快成了他的刀下鬼了。你以为我北狄人都是傻子？”
上官林空脸上的笑意滞了滞。“世子，我明说了吧。我看上了萧逸，虽然他是你玩儿过的，但是我就喜欢他那模样、那性子。你把他送给我，或者……”说着，他看向马车里的方无讳，“我把姓方的带走，我就告诉你一个消息。这个消息关系着这回你能不能走得出南齐都城。”
“哦？”屠苏常瑞展颜笑道，“上官公子对方无讳也有兴趣？”
上官林空仰首大笑，“能把南齐曾经的战神压在身下，看着他在我的爱抚下求饶哭泣，那得是多刺激的一件事！”
屠苏常瑞面不改色，淡淡地说道，“不巧，我也有同样的爱好，而且我这人胃口又好。所以，萧逸和他，我都要了。至于你的消息，我一点没兴趣。不过，我倒是要提醒你，你们南齐皇帝既然这么容易准了方无讳辞官，又立刻就让淮南王接了大司马一职。如今，你还把方无讳送给了我。我担心你只怕要吃不了兜着走了。”
上官林空立时变了脸色。“你什么意思？”
屠苏常瑞移目望向车里的方无讳，“你把我的话带给你爹，他会明白的。”
上官林空再无心关注车里的人，急匆匆地离开了别馆。
屠苏常瑞忙唤来亲信，将马车赶到了后院，让人把方无讳弄进了自己卧室的床上。
待所有人退下之后，她方才冲床上的方无讳道，“起来吧，还装什么？只有上官那个蠢货才会相信你着了道。”
方无讳翻身而起，面冷如霜。他紧握拳头，怒道，“我非杀了这个上官林空不可。”
“杀了他，岂不便宜他了？”屠苏常瑞不紧不慢地说道，“等事儿理顺了，再收拾他不迟。”说着，她缄默一晌，又道，“你被弄这儿来，李达和史进知道吗？”
方无讳下了床，走向屠苏常瑞，“之前，我已经跟他们吩咐过了，如果我出了事，让他们安顿好何叔后来找你。”
屠苏常瑞微微颔首，“我估摸着方家这两天就要出事了。刚才上官林空的话，你也听到了，你觉得他所说的消息会不会和孟京有关？”
方无讳沉吟一许，“有可能。因为我突然辞官，又骤然消失。他很可能猜到了你的身份。”
屠苏常瑞叹口气，“那这样一来，我们得赶紧做好离开的准备了。”说着，她抬起头，看着方无讳，“你和我一起走。”
方无讳摇了摇头，“不，现在我还不能走。如果我走了，你绝对到不了北狄。这里离北狄不近，一路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