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夜,树冠宛如漆黑翅膀遮月,唯夜空透射的淡淡冷光入林,勉强能见泥路。
晚上练习放哨,两人一小组分布丛林巡逻。
周文文和夜明一组,前者总嘀咕小腿的伤口很痒。“夜明,你不痒吗?我的皮肤不容易消除疤痕,这些小伤口一定留疤。哎好烦呐,身上又湿哒哒的!”
两人用脚扒开杂草,仔细检查每个黑暗的角落。夜明淡然地翻看野花和野草,“不想着痒就不痒,你要学会忍耐。”
周文文泄气地踢一脚花草。“草有什么好看?我们去别的地方吧。”
夜明起身和她到别处,忽而她好奇地问:“文文,为什么你要加入特种部队?继续留在通讯营就不用吃这种苦。”
“那是你不知道通讯营有多大、有多少士兵,不是每个人都能执行任务,大多数每天进行拆解电路、组装电路等等无趣的练习。我去那里一年才摸过一次任务,觉得有点浪费时间。后来上司问谁愿意到特种部队,哪知谁都不愿意,忽然就点我名来了。”
她轻轻踢地面的小石子,闷闷不乐。“可能找我来凑数吧。”
夜明若有所思。“他们不会随便找人凑数,看中你一定是你有特殊的技能,以后会有你发挥的机会。”
“呵呵,前提是我没被操练死!哼,狗屁伤亡指数,他分明想变本加厉地操练!”
夜明欲言又止,不经意发现路边某个草丛有点奇怪。她示意周文文噤声并望风,自己则提枪走近草丛。
脚步轻盈而慢,她盯着压弯腰的野草蹲下来。借着夜空微弱的光线,她看见一撮野草折了,似乎曾经有人走过。
继而她检查周边的泥地,没发现脚印倒是看见草丛中又有几撮折了。她凝眸深思,用手丈量压痕。
“怎么了?”周文文回头悄声问。
犀利冷芒从碧瞳散发,如同银光覆眸,寒森森。她轻启唇低声:“有人来过这片区域,草丛里有脚印。”
她丈量出压痕比自己的鞋子大一点。
周文文伸手进作训帽挠头,“会不会是他们来巡逻过?”
“你看地面,有我们俩的足迹。如果是他们走进草丛,不可能没在泥地留下脚印,证明这人没有走出草丛。”
“代表什么?”
夜明站起来踩没有折的野草,一松脚野草便缓缓恢复原样。
“代表有人站在这里很久,绝对不是我们的队员。这人久站或久蹲的原因恐怕是勘察,山上还有别人。”她使用璃指定的老式对讲机通知各组:“重点观察植物有没有碾痕、地面的脚印,我怀疑山里不止我们。收到请回复。”
陆续传来答复。
“会不会是变态教官站过?”
“不确定,以防万一我们仔细留意各种痕迹。”
两小时后,各组汇合。夜明负手踱步,听着他们的汇报。大部分队员没有发现碾痕,看似一切正常。
“队长,你们发现什么?”
夜明详尽道出草丛的发现。“我们来的路上遭受突袭,不排除山里还有埋伏。每过两小时换组望风,其余队员原地补充体力。”
黑虎和大鹏第一组,两人到不远处望风。
夜明只吃了一块压缩饼干和喝一口水,故意慢慢嚼。她已经把三天的食物分配成五天,每次进食少量。
看见她掏出几根沾着泥土、白色粗短的东西,周文文非常惊奇地问那是什么。
“那是三叶草的根部,能吃的,当初我们就靠它熬过考核。嘿嘿,我也摘了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