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子卿说完,招呼站在母亲庾王妃身边的三个女儿,道:“大娘儿,快与妹妹们见过阿兄。”
拓跋慎放眼望去,只见萧子卿这三个女儿此时正好从左到右,由高到低排列好了。最大的女儿身高大约比他矮了一个头,最小的又比最大的矮了一个头。
三个小姐妹一起上前,道了声安后又跑回到母亲身边。她们早前便得了母亲嘱咐,说是会有客人拜访,要她们不得骄顽。
据萧子卿说这三个女儿最大的叫陵华,有八岁,第二个女儿叫云华,六岁,最小的才五岁,还没有正名,因为生于二月,所以取了个乳名叫杏奴。
叙完主客礼后,萧子卿吩咐家仆奴婢上了冰镇果品和各种饮品,然后才坐到主人位上。因为古人讲究坐北朝南,而正北面南又是人主之位,人臣不得侵尊,所以萧子卿的位置并不是在正北,而是往边上稍稍左移了一些。拓跋慎坐在萧子卿的左侧,刘腾站在他后面。庾王妃和萧灵媛姑嫂两人在右侧,几个侍婢分列在左右。三个小女孩则被婢女带出去玩了。
“我听闻二郎今日一早去了钟山?”
“正是,我初离都时,丹杨王请家中五姑母代为说项,遣其子同来建康。受人之托,忠人之事,故此今日才陪副刘家郎君同往钟山。”
“刘家在建康已无甚男丁。我去岁陪驾前往豫章王叔宅邸,路上便见过刘家女妇前去扫祭。哎!陛下派人送了几匹白帛白纱,所余大半都被这些妇人家置于墓侧。听说被几个乞者分取了去。”
说完几句感叹话,萧子卿也没等拓跋慎开口,朝拓跋慎这边侧身低声问道:“太子今日午前受命去探视王叔,二郎路上可曾遇到过太子?”
“在东田的长亭巧遇过。”
“他可曾说过什么?”萧子卿问道
拓跋慎摇摇头道:“只是叙了几句话,倒不曾说什么。”说到萧子卿说话如此神神秘秘,有些奇怪,问道:“阿舅何有此问?”
“二郎想是不知,昔年陛下即位后以家母裁制后宫数年,三年前太子暗使属僚频进谗言,陛下乃诏家母归职。我兄弟因此与太子结下怨隙。去岁家弟在荆州出镇,擅动兵杖抗命之事,我亦了无辩解之言。只是初时陛下曾诏家弟若是能束身归命,便可无恙。不想太子却因些许小怨便暗中指使萧顺之行缢杀之事。家弟暴毙之后,弟妇从荆州返京,送回了家弟临终手书,我方知其中详情。”
萧子卿顿了一下,接着道:“太子初时不知你与我兄弟有亲,与你结交处尚可能有一二诚心,如今恐怕他会因此猜嫌于你。我怕你不知此中关节,惑于太子之伪诈,这才告知你。日后与他来往,你多多注意便是。”
拓跋慎点点头,道:“阿舅所言,我记下了。”
难怪今天午前遇到萧长懋的时候,感觉与初见时不同呢。原来原因在这里。
萧子卿笑笑,说道:“我今日去后宫接小妹时,阿母说你年幼,恐不能适应建康水土,嘱咐我为你寻几个北方庖厨,王妃也为你挑选了几个小婢,你回去的时候可一并带上。”
拓跋慎点点头,对萧灵媛,庾王妃施礼道:“还请小姨回宫后代我谢过姨祖母,多劳舅母劳心了。”
萧灵媛轻笑着小还一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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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前厅中闲聊了大约小半个时辰,直到门外的月光透过门窗照进来时,从门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