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布当然不会告诉陈宫,在他曾经生活的时代,有一种人叫做煤老板。
煤老板往往都是暴发户,然而这些暴发户往往是腰缠万贯。
徐州的煤炭以现有的开采能力,即便是开采一千年,也不可能挖完。
只要坐稳煤矿,将来养兵和投资地方建设,他们都会有足够的钱财去办。
即使吕布没有说过,陈宫也从最近的徐州收入看清了一切。
自从有了彭城外的煤矿,吕布手上就没缺少过钱。
张世平与一众商贾把煤炭贩卖到各地,许多外来的铜钱流入徐州,如今的吕布早已不再是过去捉襟见肘的穷酸模样,而是府库充盈,再也不用愁着没有钱购置军械和豢养大军。
“煤矿是我们的一棵摇钱树。”吕布嘿嘿一笑:“守着这么好的地方,我要是不好生经营,怎么对得住曹操和袁绍?”
陈宫茫然:“楚侯致力于壮大煤矿,和曹操、袁绍有什么关系?”
“当然有关系。”吕布一本正经的说道:“曹操、袁绍最怕的是什么?他们最怕的无非是我越来越强大。可他们越是害怕,我就越是要让他们看到,徐州只会在他们的恐惧中越来越强。这次没能攻破徐州,他们将来就再也不会有任何机会!”
走到窗口,吕布望着窗外的后园:“曹操曾经一度压着我打,再过一些日子,天下的局势也该反过来了。”
只是击破了一次曹操,吕布居然就能说出天下局势也该反过来的话。
陈宫未免觉得他太张狂。
徐州确实强大了,吕布手下的兵马也确实不少,然而和曹操相比,他们还是有着不小的差距。
凭着徐州的实力想要击破曹操,可没有吕布说的那么容易。
“楚侯,可不要忘了,除了曹操,这次我们还有袁绍要对付。”陈宫提醒:“袁绍手下兵马众多,想要胜他,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袁绍可以拉拢,我亲自去拉拢。”吕布对陈宫说道:“公台可以派人去一趟延津,请袁绍不要急于撤兵,就说我有要紧事想和他商议。”
“楚侯难不成是要亲自去见袁绍?”陈宫错愕:“那可不成,袁绍不可能来到延津南岸,楚侯要是去了北岸……”
“既然是我请他留下,当然得我去黄河北岸。”吕布吩咐:“彭城可以暂时交给张昭,你去建业把夫人们先给接回来。至于煤矿的事情,等我去了黄河北岸见到袁绍,返回彭城的时候,我们再好好打理。”
陈宫还想再劝,可吕布却根本不再给他说话的机会,摆了摆手说道:“这件事就这么定了,你先去吧。”
知道即便说的再多,吕布也不可能听的进去,陈宫只好躬身一礼,退了出去。
要是依着过去陈宫的脾气,吕布这样,他绝对会据理力争。
可如今不知为什么,他却不敢这么做。
吕布不想再说什么的时候,陈宫往往只能躬身领命。
其实陈宫也有种感觉,他感觉到吕布确实是变了,变的有了威仪,甚至连他都不敢和这位曾经如同丧家之犬的天下第一猛将争辩。
陈宫离去以后,吕布坐在书房里。
他又掏出了那本一直没觉得有什么特别,又好像曾经给过他无尽力量的戟法。
曾经见过那位粉衣少女一次,吕布对她的容貌依然是记忆犹新。
头一回见到粉衣少女,他得到了这本戟法。
那时候他也在疑惑,究竟见到少女是在梦中还是在现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