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吧,就看看你有什么好争辩的。”
“争辩倒是没什么好争辩的,我说的是事实。”墨谦一边说着一边从衙役的手中接过镰刀,这把镰刀被清洗得很干净,光可照人。
“你们看看这把镰刀跟其他的有什么区别?”
“有什么区别?无非就是更光亮一些,说明韩升平日里对刀多加保养,这能说明什么东西?”滕彦青看了好一阵,发现除了更干净一些跟别的镰刀没什么区别之后立刻就出言嘲讽道。
“你们也会割完东西把刀清理德如此干净?”墨谦看向韩家沟的众人,对方急忙摇头,开玩笑,谁那么无聊啊,本来就是干粗活用的,最多就是用的时候把刀刃给磨一磨,让它更加锋利罢了,看这把镰刀,都已经恨不得把刀柄上面的小裂缝都给刷过一遍了。
只是这也不能说明韩升杀人了吧?
墨谦指着上面的苍蝇,“既然如此那你们说他为什么要把这把刀清洗得如此干净?一定是在掩饰着什么吧?而且最重要的是,你们看这上面的苍蝇,什么情况下才会有苍蝇围着?”
“血!”那个老者惊慌地说了一句。
老者刚刚说完,韩升立刻吓得跪了下来,“大人饶命啊,都是那张来儿欠钱不还,小的跟他争执不过,所以才失手杀人的。”
“来人,将韩升押下去。”滕-县令看见墨谦真的将人给问出来,也顾不得惊讶,赶忙让人押下去。
墨谦听着韩升的叫喊声慢慢消失,沉默着没有说话,杀人是大事,而对于杀人犯的判决也不能那么潦草,通常都是要上报到道一级的,而若是要执行死刑的话更加要皇帝的亲笔批准,没有三五个月办不下来,对于这种事情,也不归他管。
陈培元满意地点点头,“这一场,墨拙言赢了。”
等到陈培元宣布了结果之后,众人才真正意识到,墨谦竟然就这么将一起命案给解决了,要知道这样的命案无论在哪里都显得如此棘手。
在这个刑侦手段没有那么发达的年代,没有经过焦心的排查是很难找出来的,甚至还有很多案子,就这么成了尘封的卷宗。
但是墨谦……他们已经不知道该怎么形容了,虽然看起来过程有些轻率,但是每一个依据都是合理的,而且最重要的是,就连当事人也出来承认了,那还有什么好说的?
“啪啪啪啪”不知道是谁带头,县衙当中响起了热烈的掌声,就连刚才出声讥讽墨谦的人也加入到其中。
玄色衣服的人激动得以拳击掌,喃喃自语道:“精彩,实在是太精彩了,还以为是个普通书生,若是想要成大事,这人决计是一大助力啊,不行,我一定要想办法将他争取过来。”
“好了,我们开始下一场比试吧。”滕彦青铁青着脸催促道,他觉得自己颇有点赔了夫人又折兵的感觉,刚才不过是想借着墨谦省下一些气力罢了。
他并没有因为墨谦将这个案子给审问出来而对他的看法有所改观,而是觉得瞎猫碰上死耗子,若是让自己来审判的话,决计不比对方差。
陈培元随手拿起另外两个卷宗中的一个,看了一眼,让书童继续读出来,“城中棠梓巷刘二家丢了一只鸡,告其邻居所盗,但是左右三四户人家无人承认,遂告至官府,望大人为民做主。”
墨谦低声笑了笑,刚才审问完人命官司,接下来就来了丢鸡这样鸡毛蒜皮的小事,但是好歹在宁远也见惯不怪了,一下就将情绪收敛了起来。
但是滕彦青却没有过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