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288;&12288;等我把扑倒在地的服务员翻过来时,对方的七窍当中已经流出了黑血……
&12288;&12288;“人没救了,快找何洋……”我刚一起身,就听见外面传来一声尖叫:“救命啊——”
&12288;&12288;谢婉华!我大惊之下快步抢出门外,却看见汽车的挡风玻璃上趴着一条上下窜动的毒蛇,躲在车里的谢婉华被吓得抱头尖叫。
&12288;&12288;“回去!”我甩手往车窗的方向打出了一枚青蚨镖,却对结果看也没看一眼,转身冲进了画廊,接二连三地踹开几间画室之后,才在一个房间里看见了倒地不起的中年人。对方一只手里还抓着画笔,看样子他刚刚正在那儿作画。
&12288;&12288;等我抢到对方身前,却不由得心凉了半截。那人身边掉落着一条没了脑袋的毒蛇,还在冒血的蛇身仍旧在地上扭动,那人的嘴角边上却血流不止。
&12288;&12288;我拔出匕首撬开那人紧闭的牙关,才从他嘴里抠出来一颗被咬断了的毒蛇头——看样子,那人忽然见到毒蛇之后,被吓得惊声大叫,可他的声音还没传出来,就被凌空窜起的毒蛇给咬住了舌头,对方固然是在剧痛之下咬断了蛇身,他也在片刻之间被生生毒毙。
&12288;&12288;我指着地上的尸体道:“这是何洋?”
&12288;&12288;“他就是何洋。”老杜的脸色总算是好看了不少。这个何洋不可能是谢婉乔出轨的对象。一个隐藏了八年之久的凶手,总不会自己把自己弄死。
&12288;&12288;我起身道:“再找找屋里还有没有毒蛇。”
&12288;&12288;“不用找了,肯定没了。”史和尚道,“你还记不记得我们收到的那幅画上有几条虫子?”
&12288;&12288;“五条。”我下意识地回答之后不由惊声道,“你的意思是说,这次袭击我们的毒蛇,是按画上来的?”
&12288;&12288;史和尚道:“要是我估计的没错,那幅画应该就是意咒组成的一部分。我们这回遇上对手了。对方不但会下咒,而且会御蛊。”
&12288;&12288;我转头对老杜道:“老杜,你赶紧查一查谢婉乔生前有没有来往密切的南方人,尤其是苗疆、云南一带的人。”
&12288;&12288;东北气候寒冷,不适合毒虫生长,没有毒性太强的毒虫活动。就拿三溪这一带来说,毒性最强的蛇就是学名长江短尾蝮的铁树皮,其他种类的毒蛇,在没人刻意驯养的情况下,不会出现在的这里。至于说,蜈蚣、蜘蛛一类的毒虫,就更不能与云南、湘西一带的毒虫同日而语了。所以,东北术道鲜有用毒的高手。
&12288;&12288;毒道高手绝大多数出自南方,而且也不会把用毒的本事传给外人。
&12288;&12288;刚才那几条蛇虽然是东北的铁树皮,却显然被人驯化过,否则,攻击的方式不会如此刁钻,时间也不可能把握得那么准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