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蛋!”我抽出长刀,猛然转动了鬼眼金钱,自己也直奔南宫伶的方向狂扑了过去。
段云飞淡淡笑道:“结阵……”
地狱门术士瞬间向两边分散开来,至少有四个人同时从我身体两侧跃向了我身后,他们这个动作看似给我让开了一条路来,实际上却是在将我引入阵心。
我没看出来地狱门究竟用的是什么阵法,但是我敢肯定,阵法的核心就是南宫伶。不管我蓄势待发的一刀能不能伤到南宫伶,只要我一刀出手,马上就会受到四面八方密如暴雨般的攻击。
可我却不能不出手。从我拔刀开始,南宫伶手中的蛊铃就一直没有停止摇动。
我脚下碎步连踩,南宫伶手中的蛊铃也声声急震,仿佛是我们两个在用同一个频率出手。我是要阻止南宫伶控制蛊虫,南宫伶又是为了什么?为了用史和尚威胁我停手,还是单纯的在攻击史和尚?
我已经来不及再想太多。我多坚持一秒,史和尚身上的蛊毒就可能加重一份,我不敢去赌南宫伶会不会恼羞成怒,忽下杀手……
我接近南宫伶三米左右时,长刀之上寒气暴涨,如同烟雾般的寒气顷刻之间就挡住了罗刹寒芒闪烁的刀锋。但是藏锋于雾中的罗刹却变得更为恐怖了。
三尺长的刀身仿佛就是一条潜藏在云雾中角爪狰狞、口衔雷霆的狂龙,一旦现出形影,必然携带万钧之威,狂啸天地、兴风作雨。
我连续两步推进两米之间,三枚鬼钱同时停顿了下来,指向南宫伶左手边的方向——那就是足以将对方致命的方位?
我稍稍犹豫了一下之后,忽然扬刀而起,一招“横祸飞来”正要出手之间,却忽然听见有人喊道:“住手!”
沈临!我下意识地停下手中长刀向后倒退了半步时,沈临也步履平静地走了过来:“吴召,你先退下去。”
我收刀往后退了几步,沈临却缓步走到了南宫伶面前:“南宫伶,你就是这样当裁判的吗?”
南宫伶收起了蛊铃道:“我只是在解决私人恩怨,并没有其他的意思。”
“可是我的人受了伤!”沈临怒声道,“吴召中毒、史和尚中蛊,你想让他们直接退出擂台吗?”
“吴召的毒,三天之内必解。史……史不从身上的伤势,我可以控制。”南宫伶从身上拿出一只瓷瓶道,“这里的伤药给史不从服下去,完全可以在短时间内控制住他的伤势。”
沈临拿过伤药扔给了史和尚:“你先拿着。”
史和尚不仅没接,反倒往旁边退了一步,任由着药瓶摔了个粉碎。南宫伶怒道:“你怎么不接?”
史和尚仍旧一言不发地站在那里,似乎没有听见南宫伶在说什么。
沈临冷声道:“南宫伶,你和段云飞是师兄妹的关系,这场比试,你本来不该出来仲裁,但是,另外两家既然已经同意了你做裁判,我也不想多说什么。不过,为了公平起见,我特意给吴召和史和尚送来两颗避毒珠,这不算违规吧?”
避毒珠听上去神秘无比,其实就是一些成了气候的毒虫内丹,并没有传说中百毒不侵的神奇,只是能克制一般的毒物罢了。
我接过避毒珠时,史和尚也走向沈临,从他手里拿过了东西。这个过程当中,我一直在看的不是史和尚,而是南宫伶。史和尚从沈临手里接过避毒珠的瞬间,南宫伶的眼圈为之一红,只不过她很快就别过了头去,没让人看见她眼中的难过。
沈临冷声道:“你们各凭本事较量,谁输谁赢,我不管。但是如果有人玩擂台之外的东西,我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