乞丐缓缓的摇摇头,伸手使劲在背上挠着痒痒,嘴中言道:“小兄弟,此言大谬呀,我只是问你这几句话的意思,你这和我说了一大堆我听不懂的话,我要听的就是这几句话的意思,别的就不要多讲了。”
方玉言淡淡一笑,道:“从字面意思讲,色是空性,空性是色。空性与色没有区别,色与空性没有区别,从深处讲,物质质现象皆依各种因缘条件而产生的。也依于不同的因缘条件而消失,一切事物的现象都是依因缘存在而无实体性的,所以说,色尘事物,一切皆空。”
“得得得,我不管什么佛经,什么佛理的,我只知道让这叫花子进门来,就是损人不利已,既搅了我这店里的生意,也惹了食客的兴致,你们说不是呀?”酒保不耐烦的说着自己的道理,还大声询问起了其他酒客。
酒馆中的一位身材微胖的食客微笑举杯,缓缓得站了起来,高声说道:“说得不错,决不能让这叫花子进来,此人若是与我等同座,此事大大的不雅,不雅呀,爷今天放出话来,有爷在,就不能让这叫花子进的里来。”
话音落下,马上有人出声附和道:“说得不错,决不能让这个破烂花子进来。”
方玉言摊开双手道:“我说大哥,你看到了吧,这里的人都不欢迎你,咱们就是进去了,旁边这些人在一旁吵吵嚷嚷的,这酒喝得也不会尽兴呀。”
乞丐摇了摇头,转身往里面走去,一边说道:“这色相是事物的表面现象的产生,他们之所以会讨厌我,那只是因为他们看到了我,可是我又没有让他们看到我,他们的心中想念,却要我这个叫花子去维护,那岂不是贻笑大方呀。”
那微胖的食客见到乞丐根本不将他的话放在心上,怒从心起,撸起袖子,上前就要动手,和他一起的食客连忙上前阻住了他,劝道:“算了吧,钟兄,何必和这个叫花子一般见识,打了他,还脏了你我的手,我看哪,今日这酒是喝不成了,咱们走。”
微胖食客一听,自觉有理,恶狠狠的瞪了乞丐一眼,拍手赞道:“说得不错,我钟申好歹是一个体面人,和他一个乞丐争论,有失体面,大大的不妥呀,以后这个地方我也不会再来了,真是晦气!”
旁人皆言道:“不错,真是晦气!”
微胖食客捂着鼻子从乞丐身边走了过去,其余的食客也有样学样,都自觉不该和乞丐同处一室,纷纷从座位上起身,跟着钟申一起向外走去。
“哎呀,诸位你们都别走呀,诸位!别走呀!哎?这位爷你酒钱还没给呢,爷”酒保见状可是慌了神,连忙出声挽留起来,只是食客们也都是决心要走,他一个酒保怎么能拦得住呀,有的酒客甚至连酒钱都没有给。
一会的功夫,酒保眼见食客都走光了,心神激荡之下,竟然坐在地板上大哭了起来,一边哭,一边言道:“哎呦喂,我怎么这么倒霉呀,若是掌柜的回来,知道了此事,非要打死我哟,我该怎么办哟。”
乞丐却是不管酒保的哭喊,自顾自的找了位置坐下,桌上还有些未喝完的酒水,和未吃完的饭菜,也不嫌弃,手抓着食物就往嘴里送,还不时对着方玉言招手道:“小兄弟,过来呀,咱们一起喝两口。”
方玉言只得摇头苦笑了,他没有急着过去,他也觉得这个乞丐确实是把酒馆的生意给搅黄了,这样看来的确是不太地道呀,看着酒保伤心的模样,方玉言心中唏嘘,拿出了二十两银子出来,有些歉意的说道:“这些银子,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