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里,封不平心中长叹了一声。真是天不佑我剑宗。列祖列宗在上,当原谅弟子使些不上台面的手段。
正想着,门下弟子匆匆而来。“师父,各位师叔。华山气宗岳不群等人到了。”
封不平见到成不忧悚然一惊,心中暗叹,小手段就是小手段。略顿了顿,平复了一下心情,沉声说道。
“噢!远来是客。二位师弟,随封某去迎一迎吧!”
此时,岳不群、吕不鸣等人便静立在卫府大门前。任凭封不平的几名弟子好奇观望。
早餐发生下毒事件,依着宁中则的性子,早就破门而入,还待什么通传。撕破了脸,痛快斗一上斗。可是岳不群依然沉稳地安排高根明上前通传,依足了规矩。
吕不鸣逐个打量门前的几名青年护院,沉声问道。“老五,昨日与你相斗的那个人在不在?”
“师叔!不是他们几个。”
“一会儿,要不要师叔给你出气?”
“不要!这个场子我会自己讨回来!”
“小子,有志气!”
正说着,只见中门大开,三名中年汉子从中迎了出来。
“哈哈!岳先生大驾光临,倒让封某好等!”封不平抱拳冷笑道。
“我等不请自来,倒是打扰封先生清静了。白师弟也在啊!”岳不群上前一步,略施一礼,轻笑道。“真是人生何处不相逢啊!”却视其后的成不忧为无物。
白不臻上前一步,与封不平并立,也是略一抱拳,却什么也没有说。
三人见面,互相打量,不由得都是一阵感慨。
当年岳不群是气宗大弟子,封不平是剑宗后起之秀,白不臻是华山第一高手风清扬的亲传弟子,三人一时瑜亮,视为华山派未来之星。没有想到二十五年前的一战之后,三人境遇竟是如此的不同。
岳不群虽为华山派掌门,这些年来盱衣耽食,苦苦支撑,只为重振华山;白不臻自风清扬隐世不出,只得黯然归乡,终未能接过风清扬的衣钵,一生武学成就了了;还有封不平,满腹不平,二十多年来,卧薪尝胆,只为杀回华山,一讨公道。
“各位远来辛苦,不如进去说话吧。岳先生,请!”封不平倒是大气,一侧身,右手一引,邀着岳不群从中门而入。
“封先生客气!你先请!”
“封某今日大开中门,只因岳先生和各位现在代表着华山派。”封不平话中有话。其意是:中门大开迎贵客,我今日敬的是华山派,而不是岳不群你们这些人。
话中皮里阳秋,岳不群怎不明白,只是不屑再与封不平斗什么嘴皮子功夫。直言道:“作为华山派掌门,岳某便不恭啦!”
说着,轻提衣袍下摆,大步迈过中门高大的门槛,旁若无人的昂首而入。
岳不群如此做派,顿时憋得封不平等人脸色难看,而华山派众人却是欢欣鼓舞。
岳不群与封不平的言语交锋,小胜一场。宁中则只差拍案叫好了。“正大光明,直道而行!小师弟,咱们也进去吧!”
大厅之上,双方分宾主就坐。泾渭分明。
吕不鸣打量着对面剑宗弟子。面色阴晴不定的封不平、超然物外的白不臻、怒目圆睁的成不忧。他们背后站着八九名二代弟子,为首的一名青年人,约二十一二年纪,长得与封不平有六七分相似,毫不畏惧地对视着吕不鸣。
“根明、千啸。是不是那小子。”吕不鸣轻声道。
“是他!师叔(吕叔)。”二人异口同声。
“果然是初生牛犊不怕虎!”吕不鸣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