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狐冲无语了。这个道理很强大。他算是看出来了,这和尚就是一个痴和尚。“肚皮饿了的道理最大。和尚。这酒肉你先吃吧。”
“哈哈!你这小子,到是讲道理!”和尚张起蒲扇大的手掌向令狐冲肩膀拍去。
和尚是个真性情的,虽然一身武功出众,从不轻易伤人。这一掌本就没有蓄力,只是有感而发,出于自然。
令狐冲却误会了。怕这痴和尚痴症发作,下意识的侧退沉肩,欲避过他的手掌。
就在这一掌落空之际,那和尚轻咦一声,手臂突得暴长,直按向令狐冲的左肩。
令狐冲脚下一闪,身形疾退;抬左臂格挡,右手从下而上穿出,中食二指点其肘部清冷渊、天井二穴。
谁知那和尚化掌为拳,一拳击向令狐冲的面部。这一拳势大力沉,拳风扑面而来。令狐冲也是后退不及,功运双臂,格挡拳击。
却不知和尚这一拳竟是虚着。化拳为掌,轻轻拍下。
“哈!和尚这一下还是拍着了。”高胖和尚哈哈长笑。似是得意的,蒲扇大的手掌又拍了拍令狐冲有肩膀,这一下的力道有些重。“小子,你的武功不错,不过比和尚我差了不少。”
说着拍了拍自己脑袋。自语道:“差了多少呢?”
说着双手反复比划几下,从一尺拉到了三尺。“至少得差这么多,不,这么,这么多。总之你的武功差和尚远的很呢!”
令狐冲看着和尚自说自话只得苦笑。
高胖和尚倒是不客气,一屁股坐到令狐冲的座位上,也不用筷子,抓起一把熟牛肉便往嘴里送,提起酒壶把酒往嘴里倒。大口吃肉,大口喝酒,一时间吃的不亦乐乎。
令狐冲的性子本就活脱,见到和尚吃喝的自在,也不顾桌上汁水淋漓,随意地坐了下来。
这时小二战战兢兢的将和尚要的酒肉送了上来,令狐冲伸手接过来,放到桌上。瞅了瞅酒壶,心知怕是不够。安排小二再拿一坛二十斤酒来。
令狐冲将壶中酒倒入两只大碗,随手推给和尚一碗。
高胖和尚也是不客气,将啃得干净的鸡骨随手一扔,接过酒就喝,只听得“咕咚、咕咚”几声,一大碗酒转眼间喝了个干净,方才长吁了一口酒气。
“好酒量!”令狐冲眼睛一亮,举起大碗也是一饮而尽。“痛快!”
“哈哈!你这小子真对和尚脾气。不错,不错。”
二人也不多说话,又连干了两大碗酒。
酒过三巡,令狐冲便好奇探问:“和尚打哪儿来?看你饿得不轻啊!”
“和尚一路从洛阳赶到山西大同,又从大同追到衡山。入了城苦寻了半日,也没有结果。可是苦了和尚的肚皮了。”
“和尚这是寻什么啊?”
“自然是找我的女儿啊。马上就是她十六岁生辰了。我这个当爹的,这些年一直抛下她不问,她十六岁生辰却马虎不得。”
令狐冲问的认真,和尚答得严肃。不过这答案,确实让令狐冲反应不及。
“你女儿?和尚,你是和尚啊!”
“和尚怎得就不能没有女儿?”
这一反问,饶是令狐冲口齿伶俐,一时间也不好回答。
“你怎知女儿就在衡阳城?”
“师太告诉我的。怎会有错!我一入衡阳城,逢人就问。竟然没有人知道我女儿在哪儿?真是可恼!”
令狐冲闻听此言,心说,好吧,又来个师太,就当我白问了。我跟个痴和尚较个什么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