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狐冲言道晚间要与众师弟聚齐,自是不能奉陪。不戒和尚牛性一起,坚持不依。
还是一直低头不语的仪琳出言劝说,不戒和尚方才放过令狐冲,直言晚间送仪琳回庵堂,定要找令狐冲一醉方休。
令狐冲这才告辞离开,如释重负。却没有发现仪琳的小脸上满是失落之色。
终于摆脱了不戒父女,令狐冲大步往回赶。回到回雁楼,却发现人去楼空,那黑衣高冠老者、绿裙小姑娘早就不见了踪影。
令狐冲一无所获,只得悻悻然离开。
正在大街上走着,酒楼里跟出来一个人。
“可是华山派的令狐冲大爷?”
令狐冲抬头打量了一下眼前之人,却是酒楼里的小二。“我就是令狐冲。”
那小二大喜道。“有人要我将这个交给您。”说着从怀里取出一个信封。
令狐冲十分奇怪的接过了信封,见信封上面并没有文字。“是什么样的人要你将此信交给我的?还有什么吗?”
“小人也不识得此人。不过他说了,您看了这封信,便会明白了。还有您会赏给小人一两银子。”
令狐冲闻言,将信将疑地从信封里取出了薄薄的一张信纸。抬眼看去,上面只写着八个字。“田伯光,群玉院后门。”
“群玉院是哪里?”令狐冲问道。
“您可问着了。这群玉院,是衡阳城里最大的妓馆。离此不远,由此向南,走大概一柱香的功夫,再右转到群玉巷,就到了。”
令狐冲了然,从怀里取出一小锭银子抛给了小二。
小二千恩万谢的离开了。
想着这两日受到的误解、屈辱,令狐冲恨恨地:“田伯光,老子饶不了你。”
令狐冲依着信,来到了群玉院的后门。却见后门紧闭,毫无人踪。那群玉院里也是一片安静。“不是说群玉院,是衡阳城最大的妓馆,最是热闹的所在,怎会如此冷清。”他正在奇怪。却看到了后门打开一角,有人探头出来,四处张望。
“您是令狐大爷吧?”那人是个十一二岁的小丫鬟,打扮的秀气精致,乖巧讨喜。
“我是令狐冲。”
“姑娘让我在这里等您。快进来吧!嘻嘻。”
令狐冲心想,既然来了,便进去吧。看一看,这到底是搞得什么鬼。
入了后院,那小丫鬟闭紧了院门,带着令狐冲沿着一条长廊向院内而去。
“大伙儿这时都在休息呢。令狐大爷,怎得这个时间来?怕得我家姑娘苦等。”小丫鬟倒是个健谈的。
“我是有事情。嗯,咳。”令狐冲也不知如何是好,只得含糊应对过去。
好在行得不远,便来到一间独立的小院。小丫鬟引着令狐冲进了小院,在房外轻声道:“姑娘,令狐大爷来了。”
这时只见上房的珠帘掀开,一个满头珠翠耀眼,周身姹紫嫣红的年轻女人带着扑鼻的香味迎面而来。
“令狐大爷,您可算是来了。这大热天的,快进屋凉快,说话。”说着便挽着令狐冲向房内而去。
令狐冲稀里糊涂的入了上房。待坐下,方知不妙。忍着那浓郁的脂粉味儿,轻轻将那女子推开,站起身来,郑重言道。“姑娘莫不是认错人了。”
那女人娇笑道。“你不是令狐冲大爷吗?”
“在下正是令狐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