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救了下来。
木岫其人,场上各派弟子大多不曾听闻过,而在场地各派高层前辈名宿都是久仰。其人少年丧父,以总角之年执掌两广豪门惠州木家,这些年奋其父祖四世之余烈,掌控两广海贸,麾下上百艘战船,几千条好汉听其号令,称雄东南。却不曾想到,他本人出现在衡阳城。
余沧海闻听也是一怔。“原来是木家主。你不在东南享福,却跑到衡阳城来做什么?”
“这里没有木家主,只有华山派弟子木岫。余掌门,莫要叫错了。”木岫淡淡一笑说道。“晚辈此来乃奉掌门师伯之命,一是探明恩师遇袭真相;二是恭贺刘师叔金盆洗手;三是晚辈偏居东南一隅,心慕中原英雄久矣,借机拜见各位前辈名宿。”
眼见着梁发、施戴子等人已然排出警戒阵势,方才收剑还鞘,向刘正风、天门、定逸等人深施一礼。“晚辈木岫拜见各位师叔伯!未能第一时间向师叔伯请安问好,实是不恭,万请见谅。”
刘正风等人见其言语周全,滴水不漏,举手投足,尽显大气,不亏为武林后起之秀,豪族大家出身。众人感叹,华山二代弟子,英杰迭出啊!
木岫辈分虽低,但是无人敢轻视于他。若论地位和影响力,他可与各派高手名宿,甚至是一派掌门平起平坐。刘正风等人也急忙客气逊谢。
“木师侄,真是多礼了。”天门道人论地位是为众人之长,当先一步上前,虚扶起木岫。
“早闻天门师伯豪气超迈,今日一见三生有幸。”在梁发的提点下,木岫客气回应。
“刘某倒是没有想到木师侄亲临衡阳,这一段时间也是忙昏了头了,怠慢了,怠慢了。”刘正风由衷的感到华山派的情意拳拳。
“刘师伯与恩师交情莫逆,师伯金盆洗手如此盛事,小子身为子侄,就是路途再远也要前来观礼恭贺。”
“呵呵!你这小子的嘴倒是会说。来来,我与你引见各位长辈。”
“定逸师伯巾帼不让须眉,果然闻名不如见面。”
“何师伯一担馄饨游戏人间,不日当到惠州一行,家祖母是浙东人,久在小侄面前念叨家乡美食。”
木岫与各派高手名宿一一见礼,为人长袖善舞,待人接物如春风化雨,很是搏得众人欣赏,一时间好不热闹。倒是把余沧海晒在了一边,无人答理。
从始至终,木岫都不曾看余沧海一眼,丝毫没有给他半分面子。触犯了余沧海最大的忌讳。要知余沧海身形矮小,心胸最窄,平生最好面子。为何他在令狐冲的事情上一再难为华山派,明知方人智指责梁发勾结田伯光是假,仍然出言陷害,就是因为自家弟子“屁股向后平沙落雁式”,让他好生下不得台来。
此时,余沧海负手站立在一旁,面上虽然平静,但是内心已然出离了愤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