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掌门,方才情况旁观者众。杀人者,田伯光是也。我知余掌门心伤弟子,但也不能是非不分,牵怒于梁师兄;更不能口不择言,污我华山清舆。”木岫冷声反驳。
“不错。梁发烂命一条,余掌门若要,尽可拿去,可是不得辱我门派。”梁发上前一步,挡在木岫身前,愤而直视余沧海。
“田伯光本有机会杀你,为何收手离开?”余沧海横眉冷对。
“这个。晚辈也不太清楚。”
“你不清楚。我看这就很清楚了。没想到华山派与淫贼田伯光有勾结。”
“余掌门,方才情况旁观者众。青城几位师兄弟被杀,在下和梁师兄等也是遗憾。余掌门心伤弟子本是情理之中,牵怒于人却不妥当吧!大庭广众,无凭无据,信口开河,也有失一派掌门的气度。”木岫插口说道。
“呵呵!牙尖嘴利。岳不群、吕不鸣就是这样教你们与长辈说话的吗?”余沧海怒而失笑。“让余某代你们师父教一教你们做人。”说着,不待众人阻当,余沧海身形一闪,便欺到梁发面前,再次出手。
只见余沧海长剑一挺,直刺梁发右肩;梁发出剑格挡,谁知这一剑竟是虚着;余沧海引得梁发出剑,长剑立收,身形滴溜溜一转,面向梁发身侧的木岫,一剑掠向木岫左胁。这一剑快如强弩,木岫沉稳出剑截击,谁知又是虚着。余沧海功运于剑,与木岫长剑相接之时,一引一搅,使得木岫手中长剑荡开,身形一纵,欺近木岫,反手一掌抽向木岫的脸颊。其目的就是要给木岫一个耳光,以泄心中怨气。
余沧海身形灵动,剑随身走,一刺一掠,一引一搅,一气呵成,使得梁发、木岫立时陷入被动。剑法流畅,挥洒自如,青城派掌门出手,就是不凡。
这时一个瘦小身影从梁发、木岫之间侧身探出,一剑疾刺向余沧海的脖颈。这一剑正是华山派剑法中的铁线剑式,端的是快、准、狠,迫得余沧海挺剑截击,为木岫解了围。
此人正是声名不显,貌不惊人的陆大有。
他当时正在木岫身后,眼见着余沧海针对木岫含怨出手,做为华山派吕氏一门的大师兄,自是不愿见到师弟受到伤害,当即挺身而出。
眼见得余沧海挺剑截击,陆大有剑法顿变,手腕半转,剑身划了一个弧形,接着就是白云出岫的后半招,挑向余沧海左胸。正是攻其必救的妙招。
余沧海急收剑格挡,谁知陆大有的剑招又是一变,剑在空中突得一顿,一挺,斜斜刺向余沧海的左眼。这一次是剑法在节奏上的稍加变化,起到了虚生实,实变虛的作用,正是钟鼓齐鸣的前半招要旨所在。
这两招剑法变化之奇,很是让在场的各派高手名宿眼前一亮。暗赞这身形瘦小的华山弟子,剑法运用之妙,存乎一心;剑招变化或繁或简,或虚或实,七分奇险三分正,招招直指要害。
其中最为年长、见识广博的雁荡奇侠何三七此时已将馄饨担子放在了刘府,也是随众而来,看了陆大有的这一剑招变化,眉头紧皱,喃喃出声。“古怪之极,这华山气宗弟子,怎得使出华山剑宗的剑路。此人是谁?”
众人皆称不识,倒是米为义介绍道。“方才听梁发师弟称他为六师弟,莫不是吕不鸣师叔的大弟子陆大有。是木岫师弟的师兄。他在师门排行第六,还未能独自下山。”
“这就说的通了。吕师弟一直致力于华山派气剑合流。他的大弟子体形瘦弱,观其气息,不像是华山混元功,反而有几分象道家养生功夫,让他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