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妻二人谁也没有说话,静静的享受这独属二人的温馨时刻。
好一会儿,刘正风方才温声道:“不必担心,等我回来。”
说完,刘正风松开怀抱,毅然转身,推门离开。
刘夫人看着丈夫远去的背影,不由得发出了一声长叹。夫妻多年,她怎会不知,此时刘正风身上、心里的压力深重。
“观世音菩萨,保佑老爷今日顺利地金盆洗手,保佑全家老少一体平安。”
刘正风自决定退出江湖时,便已经有了觉悟,有些事情想躲是躲不过去的。所以他广撒请贴,广邀宾朋,大肆宣扬,大张旗鼓地进行金盆洗手,将自己的退隐仪式办成武林盛会,一方面存着剖明心迹,摆明立场的想法;一方面也有场面越大,反对之人越发忌惮,不得公开反对的侥幸心理。
衡山派上下不发声,不出面,不参与,让刘正风越发觉得情况不好。他想和莫大见上一面,师兄弟二人将有些话说开,说透,可是莫大似是在躲着他,一直没有回应。有人在府邸外隐迹监视,刘正风早就得了消息,也知道监视之人就是隐退多年的阴师叔的徒子徒孙。想来他们也觉察到了什么吧!
刘正风心中暗叹,自韩至公师弟死后,他是越发看不透衡山派内部的混乱。韩师弟在世时,自己虽受排挤冷遇,但是韩师弟尽心辅佐莫师兄,铁腕治派,实为莫师兄的一条臂膀。而如今门内派系林立,内斗不止。也不知莫师兄是如何想的,这些年越发神出鬼没,对派内纷争越发不上心。这两年门内各支是各行其事,只是在自己退出江湖这事上,竟然如此统一意见,倒是奇事一件。
所以刘正风越发感觉衡山派将有大变,江湖怕是又要掀起狂风巨浪。方才下定决心,金盆洗手,避世隐居,余生与家人知己徜徉山水之间,尽享天伦之乐。
却不知今日能否一切顺利。
刘正风一路走来,虽然面色平静,但却是满腹心事。刚到前院,便见到弟子向大年大步流星的赶来。
“师父。华山派岳师伯和众师兄弟到了。”
“咦!岳师兄怎得来得如此早。速去厢房通报给泰山派天门师兄和昨夜留宿在府内的各派前辈高人,吩咐下去,中门大开,鸣炮奏乐,我要亲迎贵客。”
“是师父!”向大年满心欢喜地应声而去。
刘正风看着自己弟子高兴的样子,那里不明白他的心思。贺客来的越多,佳宾越是尊贵,仪式越是隆重,刘府上下的面子挣得越足。
刘正风洒然一笑,放开怀抱,大步向府门走去。
此时天色虽早,但是刘府门前已是排满了前来恭贺的各路江湖人士。不过人人注目的却是被刘门弟子恭敬引到大门前的一队人马。为首的中年人,玉面清秀,挺立如松,温文儒雅,气度宽和。
有识得此人的,惊呼出声。“原来是华山派岳掌门本尊亲临。”
有年青识浅的,急急询问。“听闻岳掌门怕是快六旬年纪,怎得看上去不过四十?”
旁边自有人解释。“岳掌门内功修为精深,定颜有术,有什么奇怪的。”
“哎呀。刘三爷的面子就是大啊。能将岳掌门也请来,这排场真是隆重。”
“哼。这就不知道了吧。泰山派天门掌门他老人家早几日就到了。”
“华山派这两日在衡阳城闹得动静却不小。听说昨夜在群玉院,三名华山弟子大战青城余矮子,竟是不分胜负,当场让余矮子下不得台。”
“这事发生时,我就在现场。三名华山弟子,其一是岳掌门的三弟子梁发,就是站在第一排的那个,江湖上名气不小;其他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