仪式发生如此变故,群雄一片哗然。
“奉左盟主令,衡山派刘正风不得金盆洗手。待得左盟主令旗到场,此事自有处置。”大嵩阳手费彬一声断喝,顿时刘府一片安静。
这时刘正风平复心情,镇定自若地迎上前去,“原来是丁师弟、陆师弟、费师弟到了。刘某今日金盆洗手,早在两个月前就派人将请贴送上了嵩山,刘某退出武林的原由也有亲笔书信奉上左师兄当面。怎得今日刘某仪式之上,忽得传出左盟主令。这真让刘某糊涂了。”
这时陆柏笑着说道:“刘师兄莫急,我等确实是奉左盟主令,请刘师兄金盆洗手延迟几日,有些事情需要刘师兄配合查清。”
“笑话。刘某已经是决意退出江湖之人。仅凭几位一番口舌,便让今日仪式成为儿戏不成。这在坐的各路英雄好汉都是为了观礼而来,我若食言而肥,今后还有什么颜面去见这些好兄弟,好朋友。”刘正风横下心来,据理力争。
“刘正风,哪里这许多废话。左盟主有令,五岳剑派上下一体遵行。说了,你今日不得金盆洗手,你就不得金盆洗手。”费彬自入大厅,两眼精光直冒,一直在四周群雄中搜检,要查出方才射出暗器,截他银针之人。巡视一周,却没有发现。正不耐烦时,听得刘正风如此说,很是蛮横地插嘴说道。
话音刚落,一个跃步上前,伸手就向金盆抓去。意欲毁了金盆,那仪式就没有必要继续下去了。
刘正风又怎会让他得逞。右手成爪,抓向费彬的手臂。
费彬绰号大嵩阳手,掌上功夫自是了得。手臂屈曲反弹,一掌抹向刘正风额头。
刘正风右手沉肘,左手成拳,自下向上挥出,正将这一掌封住。右脚闪电般踹出,直踢费彬的左膝,迫得费彬连退两步。
费彬正要再上前,却被丁勉一把拉住。
“刘师兄。今日你说什么都不能金盆洗手。为了武林正道生死存亡,丁某等今天只有得罪了。嵩山弟子出来吧!”
“嵩山弟子在此!”
只见厅堂各处呼啦啦站起来三、四十名装束各异的精壮汉子。
嵩山派如此处心积虑,倒是让刘正风措手不及。这些嵩山弟子怕是早就潜入了衡阳城,而自己却被瞒个结实。联想起退隐多年的阴师叔的徒子徒孙们在门前窥探,众师兄弟根本不露面。他怎会不明白,怕是衡山派众人已经与嵩山派联起手来针对自己。
想到这里,刘正风不由得心头火起。一声饱含愤慨情绪的长笑之后,刘正风扬声道:“丁老二、陆老三、费老四,你们不是说奉左盟主令吗?五岳剑派盟主令旗呢?还是左盟主他老人家也到了衡阳城?空口白牙,岂能服众。对付区区一个刘某,何需这么大的阵仗。”
嵩山派这些年大肆扩张,吃像难看。早引得各大门派的不满。泰山派便是其中之一。天门道长此时也站了出来。“丁师弟,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你们口口声声奉左盟主令,五岳剑派盟主令旗呢?”
“所谓师出有名。这般行事,名不正,言不顺。三位师弟,这么做有些过份了吧!”岳不群见状也站了起来。
“老尼姑虽然一直不赞成刘师弟金盆洗手。但这是他个人意愿,大伙儿劝说不动也就罢了。嵩山派这是什么意思?牛不喝水强按头吗?左盟主呢?贫尼要当面向他请教。”定逸师太是耿直的性子。
眼见着三大门派首领都站出来为刘正风抱不平,群雄也是哗然一片。纷纷指责嵩山派做事不合规矩,仗势欺人,有些脾气火爆的当场喝骂出声。一时间,嵩山派众人成为千夫所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