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到了这个地步,虽然大伙儿已有心理准备,但是阴十八直接指出刘正风勾结魔教,还是抑制不住心中的惊讶。
有的全然不信;有的心存狐疑;更多的人是不敢相信。
联想到衡阳城内的流言,衡山派高层的不表态,群雄似乎从中咂摸出了味道。
“刘师弟,阴前辈所说是不是真的。”天门道长脸色胀红,双目圆睁。
“刘师弟,中间是不是有什么误会。”定逸师太神情复杂。
岳不群想要说些什么,但最终没有开口。
…
面对众人的质问,刘正风圆胖的脸上阴晴不定。好一会儿,刘正风面色越发坚毅。他抬起头来,环视四周,目光相接之时,有人眼光躲闪,有人眼神愤怒,有人眼光阴狠,有人眼中不解,有人带着嘲讽,有人清澈如水。
刘正风心下坦然,该面对的还是要面对。当下朗声道:“诸位听刘某说一句肺腑之言…”
“金盆洗手就金盆洗手,那里有这么多废话。”厅内响起一个嘶哑的声音,十分突兀地打断了刘正风的肺腑之言。
“老子是来看金盆洗手的,不是来看一群跳梁小丑胡说八道的。刘正风,快点金盆洗手。”
今天的意外太多了。究竟是谁?如此胆大。敢视嵩山派三大高手如无物。群雄愕然四顾,四处寻那出声之人。
“到底是何方高人?还请现身说话。藏头缩尾算什么好汉?”费彬急切的跳了出来,恨声应道。
“清天白日,躲在人家屋顶鬼鬼祟祟,嵩山派三大太保果然是英难好汉!”
“那个姓阴的老家伙,十几年前勾结外人谋害同门,阴谋篡夺衡山派掌门之位。今日却站在这里好一番深明大义的表演。不知当年跪在莫大、刘正风面前苦求饶命的是谁!阴十八,你不要姓阴了,还是改姓厚吧。你的脸皮果真是厚!”
这一番冷嘲热讽,清清楚楚地传入与会群雄的耳边,一时间不知是从何处发出来的。群雄一边四处查找,一边心中暗叫痛快。
“阁下一再颠倒黑白,混淆是非,极尽言语挑拨之能事。莫不是魔教走狗,有胆子露出真容,当面对质。”丁勉朗声道。说着丁、陆、费三人立时拔出长剑,结阵而立,环顾左右,如临大敌。
“满嘴胡柴,阴险诡诈,此人定是魔教妖人。”而阴十八,被人揭破了伤疤,更是气急败坏。
“嘿嘿!魔教中也有好汉,不过正道名门也不缺败类小人。”一语落地,群雄人人注目厅堂一角。挤在那里的成名英雄江湖好汉们四散分开,露出一个驼子正端坐在桌子旁,旁若无人,自斟自饮,好不自在。“这大厅之上,老子就看见了五个。”
方才出口说话的,就是这个驼子。满堂英雄好汉,皆不识这驼子是谁?就连与他同桌而坐的几人也不知这驼子何时坐到他们身边。
刘正风也是满脸茫然。
只有岳不群嘴角抽动了两下,神情十分古怪,若不是他城府深厚,怕是当场就要失态。这个行事出人意表,让人头疼不已的小师弟,他是要做什么?
那驼子正是吕不鸣装扮的。他要做什么?当然是大闹一场。
“阁下是谁?你与塞北明驼木高峰是什么关系?”丁勉一听便知此人不是什么魔教中人。只因魔教妖人都是口称神教、圣教,没有自称魔教的。观其相貌,魔教成名的高手之中,也没有这一号人物。
“木高峰?是老子的乖孙子。老子是他爷爷。”吕不鸣心存胡闹,信口胡扯。
“阁下一再胡言乱语,煽风点火,意欲何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