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定逸师太,全凭对恒山剑派的了解,依剑法而胜。
莫大的一剑突袭,虽有防护,但是身体又受剑伤。
方才那一刀全力施为,吓跑了余沧海,但是也引发了体内的内伤,胸前的伤口也再次迸裂,鲜血直流。
此时不走,更待何时。若是让余沧海醒过味来,到时真的是麻烦了。
所以,吕不鸣连伤口止血也顾不得了。掩好外衣,脚下不停,穿街过巷,终于来到了大街之上。
只见一辆碧油香车缓缓大街的一头驶来。一个头带斗笠的黑衣车夫驱赶着花斑马,似嫌马儿速度不快,手持长鞭凌空连抖,“啪、啪、啪”三声脆响。
马车从他面前驶过,吕不鸣身形一闪,便蹿入了车内。
午后的大街上,骄阳高照,行人不多,精神不振,也没有人留意这一幕。碧油香车依然慢慢悠悠地行进着,渐渐地隐入了大街的另一头。
好一会儿功夫,几十名拿刀持剑的精壮汉子忽拉拉地闯到了大街上,闹得好一阵鸡鸣狗跳。为首的正是醒过味来,再次追上来的余沧海。这一次余沧海纠集青城派弟子,一路寻着血迹追到了大街上。可是血迹至此而终,见着大街上稀少的人流,举目四望,毫无头绪。周围店铺一阵打听,半点线索也无。余沧海只得恨恨而归。
马车一路出了衡阳城。又行了十余里,进了一处乡间宅院。
黑衣车夫下了马车,揭开斗笠,却是一个须发皆白的老者。
车内先跳下了两名女子,正是已经失踪的群玉院粉头翠宝儿和丫鬟果儿。
院内一名年青人迎了上来,十分关切问道。“他怎么样了?”
“还死不了。”吕不鸣推掉了翠宝儿、果儿的相扶,慢慢的挪下了马车。
“哼!好人不长命,祸害活千年。你现在都跟魔教妖人混在一起了,果然是应验了这句话!”那年青人闻言,一脸冷傲地说道。
“小子,现在老子心情不错,不想发火,给我滚蛋!”吕不鸣不客气地说道。
那年青人冷哼一声,转身而去。
“年轻人心直口快,还请曲长老不要见怪!”待那年青人进了房间,吕不鸣转身向那黑衣老者说道。
“无妨!哈哈。老夫还是很喜欢他的性子,很像我年轻时的样子,心高气傲。”扮作车夫的黑衣老者便是魔教长老曲洋。“不过,此地不可久留。先生你看?”
“嗯!想必曲长老已经有了安排。某家悉听尊便。”
半个时辰后,院门大开,两个瘦削的中年人一人双马,快马加鞭的离开了宅院。
宅院后数十丈外的树林中,吕不鸣与曲洋、那年青人从地道中钻出,小心掩上洞口。三人小心行了三四里,来到一个河湾处。河湾处正停着一条打渔小船。
三人上了小船,扮作渔夫模样,沿着河水一路行船。约行了二十几里水路,将小船撑入一处茂密的苇荡中。苇荡稠密,身在其中不辨方向。而曲洋如识途老马,一路指点,东一拐,西一转,沿着一条秘密的河道行了许久,终于来到了一处河心小岛。
三人将小船隐密藏好,方才上了小岛。小岛不大,约有四五亩地左右,四周皆是芦苇,中间有一排几间高脚木屋。屋内用具齐全,只是薄有空尘,看来是许久没有人居住了。
“此地本是我和非非无意中发现的。除了刘贤弟,并无第四人知晓。平常做为我爷孙二人的隐居之处。”曲洋引着二人入了中间的木屋,介绍说道。“吕大侠,尽管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