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元龙心中也是欢喜。忙不迭地给货主抱拳表示感谢。
行出了二十多里,走出了山道,眼前便是一条笔直的官道,也渐次见到了人烟。步出险境,众人不由自主的发出欣喜的呐喊。此时天色还早,十里之外便是县城,今日终于可以好好休息一晚了。
这时陈达海快马赶到霍元龙的身边,神色紧张地低声说道。
“大哥,后面那人又跟上来了。”
“嗯!”霍元龙闻听,顿时脸色不好。他转身望去,只见他们刚刚走过的山道上,一人一马不紧不慢的跟了上来。
“这一路跟了咱们四天了。他娘的阴魂不散!不如我带着兄弟们去做了他。”陈达海狠狠地吐了一口浓痰。
“不要莽撞。还嫌触得霉头不够。此人武功高强,不知什么来头。再说咱们已经平安出了山道。这几天既然与咱们相安无事,怕是不是冲着咱们来的。”
“真他娘的憋气。当个镖师,那有当年做马贼来的痛快。”
“胡说什么呢!”霍元龙看了一眼前方那货主的马车,低声训斥道。“今时不同往日了。别他娘的尽胡咧咧。还不去看好后队。”
陈达海也知自己说走了嘴,脸色有些讪讪地跑回了后队。
霍元龙再次看了看那一人一马,心情很是不好。四天前,车队在入山时便遇到了此人。一开始以为此人是那路山寨的探子,霍元龙便让陈达海去试探一番。谁知那人态度高傲,根本不理不睬。惹得陈达海大怒,抽剑动起手来。可是不过三招,陈达海的斩马剑便被那人随手夺下,人被一脚踢翻在地。
霍元龙等人大吃一惊。虽说陈达海武功不过江湖二流水准,一柄斩马剑在手,也曾在江湖上闯出来好大的名声。在此人面前竟然如此不堪一击。且说这镖路走了多年,各山各寨的英雄好汉也多有拜会,从不曾听说有如此厉害的独行大盗。
镖局众人不敢再惹此人,只是暗中警戒。这一路好生紧张。可是几天来,此人只是跟在车队后面,毫无动作。车队傍晚扎营露宿,他便下马休息车队天亮启程赶路,他也不理会,每天午后时分便从后面跟了上来。
今天出了山道,上了官道,本以为此人不再跟上来了,可是此人又出现了。
“这人倒底是要做什么?难道真是只是一路同行。”霍元龙又是纳闷又是疑惑。“不管他了,反正还有两天路程。且这一路都是官道,行商车队密集,途中多有人烟稠密的集镇。他武功再高,还能在光天化日,众目睽睽之下动手劫镖。”
霍元龙忙吊起嗓子,催着大伙儿赶路。
其时不用他催促,县城就在眼前,车队众人更是加快了前进的速度。
那人便是吕不鸣。
出了中条山,吕不鸣一路向着西北而去。按照他与岳不群商议,在他潜迹隐踪的这段时间,由他暗中维护西北商路,待机而动。而岳不群留在华山,主持应对各方局面。此时他浑然不觉,自己的身份已然被少林方正、嵩山左冷禅识破,正有滋有味地吊着“吕梁三杰”。
也是巧了。他在几天前竟然遇到了晋威镖局一行人。开始时,他并没有在意。可是霍元龙等人误会他是探子,陈达海很是不客气地报上吕梁三杰和晋威镖局的名头。吕不鸣才想起来,这帮人不正是白马啸西风那帮马匪吗?看来他们还没有遇到白马李三,还在规规矩矩地行镖做生意呢!
于是心情大好之下,便故意如此行事,一路上吊得霍元龙、陈达海等人胆战心惊。
遇到了他们,吕不鸣心中闪起一个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