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阵清风夹杂着血腥飘过,深深地刺激了老太婆的神经。
“人的血腥味!”老太婆声音颤抖的厉害。
老太婆顿了一下,接着老泪纵横,也许有非常不好的预感,哀哭了几声,顺着气味摸索了过来,曾几次摔倒,肘臂都刺破了,但孩子从来没离开过臂弯。
后来索性一只手臂抱着孩子,一只手撑在地上,向前跪行。
人老了,经历的多了,刚才的血腥气味能分辨的出来,绝对是人的,但不知道是谁的,由于她过于担心自己的儿媳妇,她必须要看个清楚,同时内心挣扎着,口里祈祷着;“千万不是我家季儿的、千万不是我家季儿的!”
哭哭爬爬,在这杂草丛生的土地上,不知爬了多少时间,手磨破了,膝盖跪难了,但老太婆还在坚持着,她感觉很累,全凭一股意志支撑着。
突然感觉手凑到了油腻腻的东西,同时血腥味刺鼻。
老太婆连忙把孩子小心翼翼地放在一旁,从怀里摸出火折子,点燃一看,老太婆惊叫一声瘫卧在地地上,久久不能缓过气来,火折子也掉在了一旁,幸好还有一点燃烧的火星。
太恐怖了,血肉模糊的一个人形就躺在自己的眼前。
老太婆惊吓过度,感觉全身无力,由于太过担心儿媳妇,强压下心中的恐惧,从新拿起火折子,带着无限的恐惧,从尸体的上方慢慢往下看,当看到一片衣角时、悲呼一声向后翻倒,不醒人世。
安镇旬躲在远处柳树上,看的真切,但是他不敢靠近,因为这些事无法解释,他清楚地意识到,唯一能帮她们的是、以后想办法周济这可怜的婆孙。
好一会儿老太婆才喘过气来,接着不顾一切地抱着尸体痛哭。
“季儿呀!我的季儿!”不知哭了多久,也许再也没眼泪可流了、老太婆止住了哭声。
“季儿我们回家,娘这就带你回家!”老太婆悲切切地从新点燃火折子,四下一看,三丈开外有座墓,墓前一个碑,看看周围的环境有些熟悉。
老太婆悲切切地爬近墓碑一看,然后凄然的笑了。
“秦府秦成之墓,我儿的墓呀!嘿嘿!”老太婆头抵着墓碑笑得很凄凉。
老人轻轻地扶摸着墓碑;“孩子……我的儿!”老太婆悲不成声,眼里流出了血泪。
“你们都走了、都走了!娘还能活下去吗!不如让娘也来陪你们!好恨呀!”说着狠狠地一头撞向墓碑。
“不要……!”一声惊呼,一条虚影瞬间而至,可惜还是晚了一步,血水溅得安镇旬满脸都是。
安镇旬呆若木鸡,他万万没想到老太婆会寻短,而且这么决绝。
“叶畜生!”安镇旬暴呵一声,在这寂静的夜里异常嘹亮。
看着老人倒在血泊中,很难控制自己的情绪,安镇旬怒了,彻底的怒了,老太婆的死把一个圣级修者刺激地不轻。
“叶炫、你个畜生,不诛你我誓不罢休!”安镇旬下定决心,要除掉叶炫这个畜生,这个毒瘤不拔,不知道还要有多少人要枉顾性命。
安镇旬在秦成的墓旁,挥出两掌,击出两个深坑,把老人和季明珠的尸体分别埋好,用掌刀劈来一节木桩,分为两半插在二人的墓前。
用手指分别刻上、蔡氏秦府蔡梨花之墓和季氏秦府季明珠之墓,然后静静地站立了一会儿,接着抱起啼哭的婴儿,轻轻地抚摸着幼小的脸;“得给你找个新家呀!”
叶家堡内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