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修士太容易死了,释英皱眉,只问:“他是谁?”
修士是要成为仙神的人,决不能让旁人凌驾于自己道心之上。若师父知道,定会打破这妨碍他提升心境的信仰。
顾余生已了解释英思维,这人比起仙更像是妖,他没有回答这个问题,只是轻声恳求:“师父,别再这样吓我。见你受伤,我很难受。”
现在的顾余生还没遇上必须独自挺过去的绝境,也没有一旦低头就会死去的敌人,他还能对亲近之人用有些抱怨的语气求饶。
释英和掌门意见相左时,那人往往是御剑离去,从未告诉他为什么要这样做。以至于他直到如今才发现,自己不擅长对付求饶的顾余生。
他可以夺了掌门的剑,威胁那人吃下灵药;可对这样眼巴巴看着自己的少年,竟没法继续追问下去。
许是勾起了回忆,那在未来和掌门发生争执时不曾说出口的话,他竟下意识告诉了现在的顾余生:“我没有道心,也无法理解所谓享乐。既然生来就有这样的修为,或许发挥仙草的价值就是我诞生的意义。”
他说话时仍是陈诉事实的语气,顾余生却看到了师父眼中的黯然,那些笼罩在释英身上的迷雾终于散了,他头一次清晰认识到自己该为师父做什么,抬头时已是一脸坚定,
“师父,你可以把培养我视作活着的乐趣。你说过的,我会成为天下第一的剑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