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大姑娘你听听,这像是傻子说出来的话吗?好好,既然你说不可,那我偏偏要让工匠赶制,十日之内就看看你说的准是不准,若是不准,到时怕是你家姑娘也保不了你了。”
孙佳玉急的额头满是虚汗,最后咬了咬唇,哗的一声跪在了冰冷的地上。
“母亲明鉴,您是贵人可万万不能拿自己的安危和这等丫头开玩笑,女儿愿为母亲日夜祈福,只愿您身体康健事事顺心。”
春兰看了赶紧跟着跪在孙佳玉的身后,冰冷的寒气马上就从膝盖底往上钻,她家姑娘可是刚大病初愈,哪里能受得了这般罪过。
只能代替孙佳玉,用力的把脑袋往地板上磕,马上额头就是一片青紫的痕迹。
“夫人切莫和一个傻子动气,您的身子重要。”
孙佳沅眨了眨眼睛,她大姐姐房内什么时候多了一个说话这么古怪的丫头,而且偏生的还这么好看,竟然比苏家的四娘子还漂亮,有些嫉妒的嘟了嘴。
“大姐姐什么时候多了一个这么水灵的丫头,这么一比,沅娘屋里的丫头可都逊色了几分呢。”
孙佳玉心下一惊,就怕孙佳沅下一句话就是要把乙儿给讨要过去,赶紧把绣好要给孙佳沅的香囊给拿了出来。
“二妹妹说笑了,这丫头是前些时日从外头捡回来的,当时脑袋受了伤,好不容易从阎王殿里捡回了一条命。醒了之后又是呆头呆脑的,什么都不会做,怎么能比得上你屋里的冬清、冬雨能干乖巧呢。”
孙佳沅没什么心眼,一听夸奖她屋子的丫头,马上就喜上眉梢,心里又舒服了一些。
柳氏一眼就看穿了这主仆二人的小心思,冷笑了几声,这跪一下磕几个头,就想让她放过这傻子?可没这么容易。
不过她也是真的喜欢这画上的样式,最重要的是她还约了郝夫人看檐牙。
这个郝夫人总是仗着自己娘家得势,动不动就是去京师访亲,回来之后就在她面前端着架子自视甚高的炫耀,每每谈起就是又在京师见了什么好看的流行花样,言语间都是瞧不起她娘家势微。
这次一定要让郝夫人大开眼界,至于这个檐牙的颜色也太素雅,到底是没见过世面总看着小家子气了些,回去再换个颜色外面刷上用时下最流行的金箔。
一想到郝夫人见到她新搭的檐牙时露出的诧异和艳羡,她就提前通体舒畅。
不过是个傻子,既然说是十日,她倒是要看看,能有什么祸!
“大姑娘的孝心真是让人感动,你说也怪,我这几日夜夜不好入眠,怕是你父亲在外忙公事,我就怎么都睡不好,既是大姑娘如此有心,不若亲手抄几份经文,也好让你父亲安安神。”
孙佳玉满嘴的苦涩,她就知道柳氏没这么容易就放过她的。
手抄经文一份都要好几日不眠不休,更何况还是这么天寒地冻的时日,好几份她没十天半个月是抄不完了。
还真是打了一手好算盘。
可心底再有不怨又如何呢,现在当家的是柳氏,掌权的是柳氏,又哪里有她说话的份,不但是不能有怨念还要笑着一口应下。
低着头理了理表情,再抬起头露出了欣喜的笑容,“能为父亲和母亲尽些孝心,是做女儿应该的,别说是几份就是日日手抄女儿也是愿意的。”
柳氏这才满意的点了点头,“大姑娘的孝心我是一贯知道的。好了,沅娘,我们也该走了,王女官还在书房等着你回去上课呢。”
说完故意从乙儿的面前走过,得意的从正门走了出去,出去时甚至连房门都未有丫头关上。
她孙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