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
春兰愣了一下,有点没有听明白,乙儿是指笼子里的乙鸟吗?不解的指了指笼子,“你给鸟儿取了名字叫乙儿?”
僵硬的随着身体摇了摇脑袋,只见她伸手指向了自己,“乙儿。”
春兰这才有些明白过来,她的意思是她不叫小傻子叫乙儿?咽了咽口水试探的张口喊了一句,“乙儿。”
乙儿的嘴角果然慢慢的上扬,露出了一个熟悉的表情,春兰知道这是猜对了,小傻子每次露出这个表情的时候就说明她很高兴。
难道是小傻子已经想起来了?
“我知道了,以后就喊你乙儿,你已经记得自己叫什么名字了!那你记得自己姓什么吗?家在何处?”
乙儿原本扬起的嘴角又迟缓的落了下来,眼珠子直愣愣的转动了起来。心底有些苦恼。
姓?家?
春兰一看就知道不好,小傻子若是再这么想下去肯定又该犯病了,赶紧打断了。
“是我问错了,你快别想了,乙儿那你告诉我你是怎么知道今天会下暴雪,而且屋子会塌的,是有人告诉你的吗?”
她思来想去,唯一有可能的就是乙儿在哪里听到别人说起,不然怎么能解释一个失忆的傻子,能说中连司天监都算不准的事。
乙儿习惯性的歪了脑袋,像是在思考的样子,为什么会知道?
她也很奇怪,明明一眼就能发现的事情,她们为什么好像都不明白的样子呢。
不过是些没用的东西,有什么好大惊小怪的呢?
乙儿的耳边好像听到了一个熟悉又陌生的声音,不停的在来回的重复着:“此等术数与世人方可称之为术,而吾姜氏一门承天地而生,如此小技不足为术矣。”
“如此小技不足为术矣……”
只听她带着丝鼻音的低声喃喃,说完眼珠子一转不转的傻傻坐着,一脸的失神。
她到底是谁?
“知道了慧妈妈,您就放一百个心吧,咱们后院除了那个傻子,还有谁能拿混了姑娘的衣物啊。”
说着两个穿着棉衣的小丫头熟练的端过衣物,边走边小声的谈论着往院里走。
“彩儿姐姐,你方才说的那个傻子,是不是大姑娘房里那个?”
“咱们府里还能有第二个傻子不成?听驾车的保哥说,那日护送大姑娘回府,这傻子就躺在路边的雪堆里险些就被马车给踏了,也真是命大,听说带回来的时候整个人都冻成了冰棍,要不是碰上大姑娘心善,怕是那日就被阎王爷给收了。”
头次听说这等新鲜事的圆脸小丫头,低声的惊呼,还瞪圆了双眼一脸的不可思议。
“我还是头次听说,人都冻成了冰棍还能救得回来的,这还真是天尊保佑,那后来怎么就成了傻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