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景就笑道：“其实光听名字苏碧云挺像女人的。”
“嗯，所以他小时候经常因为这个打架。”
“哇，那还真看不出来。”苏老板看起来对谁都和和气气的，凑近皇亦夕，景就八卦的开口问，笑得有些猥琐，“你那时知道他喜欢你吗？”
皇亦夕无语，沉默了一会才答，“知道”。那自以为隐藏得很自然的双眼他至今想起来还有些恶寒，其实说起来和苏碧云一起去茅厕还是他有意的。
景就大笑，“主子不愧是主子，男女通杀，真是厉害。”
面对这样的夸奖，皇亦夕选择沉默。
傍晚，两人回到太守府时章显正差人侯着，一见皇亦夕那奴仆就迎上来恭敬的开口，“三殿下，我家主人在前堂恭候多时。”
皇亦夕淡淡开口，“宴饮就不必了，让他来见本王。”
奴仆迟疑了一下，颔首道：“是”
景就随皇亦夕回到他的临时住处北苑，北苑似乎是专门用来接待上面的官员，假山水榭样样齐全，是一个独立庭院。
不一会章显拖着他笨重的身躯到了，先冲皇亦夕行了个礼才谄媚的开口道：“下官在前堂准备了酒食和歌舞，不知殿下有何要说，不妨到前堂边吃边谈岂不更好。”
皇亦夕依旧是一贯的淡然语气，“章显，上任一年有余，擅自增加土地税数额，又多次以朝廷的名义擅自搜刮民脂民膏，总计约一万五千两，引起民愤并以暴力镇压，死伤三十余人，这些是本王上奏的内容，有什么要补充的吗？”
章显脸色黑白交替，明白他还是看出他对账本做的手脚，只是没想到连数量也能算的那么清，最后反而冷静下来，厉声道：“殿下真要做的这么绝？”
“如实上奏而已”
章显闻言长袖里的手握了握，冷冷道：“殿下在朝堂无权无势有名无实，你觉得你真的动得了我？”言语间已不复以前的恭敬。
皇亦夕语气没有一丝变化，“你依仗的无非是薛贵妃和四王，动得了动不了本王并不在意，还是那句话，如实上报而已，不过当朝皇上没有你想的那么好糊弄，所以你不必太乐观，当然你可以尽力挣扎。”似是觉得没什么可再说的，皇亦夕又对脸色铁青的章显道：“下去吧”。
景就忽然觉得皇亦夕有气死人的潜质。
在皇亦夕与章显一番“亲切”的交谈后，果不其然前堂爆发了一阵咆哮，当然在北苑是听不到的，景就只是因为对一些事情的好奇而专门去听了墙角，瓷器破碎的响声，女人小心翼翼的安慰声，章显口中的谩骂。
夜色降临，飒飒的风吹响树叶，睡不着的景就趴在湖边四角亭里的红漆围栏上盯着湖面发呆。
“在想什么？”
突如其来的声音，景就被惊的跳起，回头看见来人才惊魂未定的拍着胸口道：“主子是你啊，吓死我了。”
“嗯”算是回应。
景就于是回答他刚刚的问题，“我在想你”
平静的心因为这简单的话荡起一圈涟漪，皇亦夕看着她似是在纠结的面孔，“想问什么？”
景就摸摸头，联系以前听到的母妃死后性情大变，朝堂上的几近透明，以及章显口中的杂种，有一些猜测，但还是不确定，想问但这些肯定不是什么愉快的事，又不好开口，于是就一个人在这里纠结，此时听他这么说还是有些不确定，“我能问吗？”
皇亦夕点头。
“那主子，章显为什么说你有名无实？”
“我父亲不是皇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