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了一圈没看到人,景就问:“司泠呢?”
有人答道:“回大当家,我看到他往树林里面去了。”称呼一时之间还难以变过来。
景就点点头,然后继续给他们处理伤口。不一会他就回来了,看着他身上纤尘不染的白衣景就明白了他去干什么,走近问:“你受伤没?”。
皇亦夕摇头,景就嗯了一声,然后就没说什么。
这次他们的人死伤近四分之一,人数上的优势加上那个为首黑衣人的落败才让他们死伤人数继续扩大,可是让她有些皱眉的是阎罗门这个名字,阎罗门在江湖上算是家喻户晓的杀手组织,手段凌厉不死不休,被他们盯上就如同被一条冰冷的腹蛇盯上,他们距泸州还有约莫六天的时间,她不认为这几天他们会安然度过。而前一秒还在和你说话嬉笑的人后一秒就在你面前变成冷冰冰的尸体这样的事给人的感觉实在不好,不是没经历过,但仍然习惯不了。
“手,没事?”
正在想事情的景就微愣,然后笑道,“小伤”。
沈礼傅本身有一些基础的的医药知识,走到属下找到的几具尸体面前蹲下检查了一番后若有所思。
傍晚,一行人收拾好用过晚饭,景就看见沈礼傅朝她走来。
景就挑眉,“有何贵干?”,对这个拿他们当挡箭盘的人,她没什么太大意见,毕竟人家是付钱的,但也提不起什么好感。
沈礼傅在她对面整整衣服盘腿坐下,“天下镖局的医师了得,重伤者半个下午情况已经控制住,轻伤者已行动如常。”
景就笑了笑,“是了得。”又继续道,“阁下有什么指教?”,皇亦夕在一旁神色淡然。
“沈某也就开门见山地说了,天下镖局的人说阁下医术精湛,敢问若有人一息尚存,你可否救得回来?”
景就道:“话也不能说得太满,要看那个人的具体受伤情况。”
沈礼傅带着些期望道:“一箭穿心而过,服过救息丸。”
救息丸,珍贵的保命药,传说是太上皇所制,曾经一悦之下赏给了一些有功的将领,也就是她家老头子的药。景就疑惑,“服过救息丸还没好?”后来是不是看了什么庸医。
“还未醒来,这么说阁下可以医?”沈礼傅有些激动。
景就点点头。
他似是激动,又似是松了口气,接着他给他们讲了一个故事,一个疯子与神经病并存的故事。
有一个似是被上天眷顾历代习武的家族,接连几代男丁兴旺而无一女子,男子习武参军保家卫国,延续着家族的荣誉,可是没有女子也令他们很是惋惜,到这一代终于有了一个女孩出生,名为司马柳儿。被哥哥弟弟包围着长大的司马柳儿并没有像司马父母期望的那样学刺绣跳舞,性子温婉,反而舞刀弄枪活泼大气,她父亲大手一挥,扶额,还以为会有个大家闺秀,不过也罢,像是司马家的人。
司马柳儿长到了16岁,然后,离家出走了。留的信上说,你们不让我参军我就不回来。
司马父亲很生气,就她那点三脚猫功夫还想上战场,一拍桌命令道,把她给我找回来。
司马柳儿带着些许盘缠就离开了泸州,出门后也想四处转转,不过一直被保护的很好的她并不真正了解这个世界,是以没过多久她的钱就被骗光了。没钱寸步难行,走投无路的她去做了衙役,却在追捕犯人中身受重伤。不是本地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