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
萧珺玦忙扶他起来,“张将军不必多礼。”
见到他,萧珺玦已经知道结果,若不是已经被钟离说动归顺,钟离也不会带他来。
荣昭给倾城使了个眼色,让她上茶,然后悄悄的回了内室。
想必像张少成这样的老将,是最忌讳牝鸡司晨的,她留在这不大好。
他们谈了很晚,荣昭坐在内室,也是能听到一些话的。
“下官岂会不知,死堵关隘,阻扰楚王过关,不过是逆天行事,并未百姓所愿。今齐王失德,四海分崩,百姓疾苦,更非我所愿见到。之前,下官也是犹豫再三,心中时常惭愧,平荆关的百姓厚予下官为清官好官的名头,但我却逆他们心愿行事,不就是辜负了他们的爱戴?”
张少成低低叹气,再道:“只是下官戎马一生,誓为大周鞠躬尽瘁,深觉如果投靠楚王您,便如叛国通敌一般。”
他看了眼钟离,“多亏钟离将军相劝开解,他的话如醍醐灌顶,下官才明白,我若是助纣为虐,才是真正的对不起大周,才是真正的通敌叛国。”
张少成一番话,说的慷慨激昂。
萧珺玦抱拳,“张将军深明大义,是当世之英雄。”
“不敢,不敢,实在惭愧。”张少成摆摆手,道:“良禽择木而栖,贤臣择主而侍,之前都是下官愚笨顽固,如草木同朽,顽石一个。希望王爷不计前嫌,”他起身下跪,“下官愿归顺王爷,助王爷拿下平荆关。”
“快请起,本王若是有张将军相助,平荆关必破。”萧珺玦扶起他,又向他重重的拱了拱手,“本王就代替天下万民感恩张将军。”
荣昭听到这些话,心也放下了,正所谓得道者多助,失道者寡助,齐王多行不义,才会有忠诚良将叛投之举,这一切,不能怪别人,是他自己做的孽。
当夜,萧珺玦又和张少成等人就接下来的战事讨论部署,直到天色渐亮,钟离才带着张少成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