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见脚步声,萧瑀珩抬起头,萧珺玦没有对他用刑,他被押来的时候是什么样子,此时还是什么样子。
只是四肢被锁链绑住,限制了他的行动。
见到荣昭,他微微诧异,但转念一想,又轻嗤一声。
他双腿盘坐在草堆上,头发凌乱,褪去了华服,只穿着一件深衣,身子撇到一旁,脸上带着不服气的神情。
狱头打开牢房,萧珺玦和荣昭走了进去,又有人赶快送来两把椅子,还贴心的给荣昭的椅子上放了一个鹅绒软垫。
“楚王带着王妃来是想看本王的笑话,还是要与她一起分享你的胜利果实?”萧瑀珩正过来眼,看着萧珺玦,轻笑道。
狱头来上茶,萧珺玦接过去,闻了下,便放在了一旁。
虽说这茶叶在大理寺的监牢里算是顶尖了,但萧珺玦对茶很讲究,一闻这味道,就难以入嘴。
放下茶杯,萧珺玦道:“萧瑀珩,为谋逆皇位,你与阿史挲皕勾结,谋害先帝,污蔑残杀忠臣。如今,你的那些党羽都已经招了,柳太后死后也留下遗诏,将她与你合谋之事交代的清清楚楚,你还有什么话好说!”
萧瑀珩冷哼哼的歪着脖子,“本王就知道他们靠不住,女人就更靠不住了。”他撇向萧珺玦,“没错,萧瑾瑜是我亲手放火烧死的,那些保他的大臣也是我亲手杀的。”他带着讥讽甚至是挑衅的表情看了眼荣昭。
荣昭忿然,恨恨道:“你倒是承认的快。”
萧瑀珩哂笑道:“本王若是不招,只怕接下来还要受一顿皮肉之苦,反正早晚都要招,本王又何必自讨苦吃。”
萧珺玦沉痛道:“为了让阿史挲皕与你合作,你就割了二十五座城池给他,卖国叛国,陷害忠良,萧瑀珩,你真是罪无可恕。”
萧瑀珩不以为然,“罪无可恕?萧珺玦,别和我说,在你去了封地之后,你没有动过造反的心思?你应该也想杀了萧瑾瑜当皇帝吧?话说回来,你现在还应该感谢我哪,感谢我帮你除掉一个障碍,让你不会背骂名。”
他蹲起来,凑近萧珺玦,“萧珺玦,你该如何回报我啊?”
荣昭早已按耐不住,冲上去就给他一巴掌,“厚颜无耻!”
“昭昭。”萧珺玦拉住她,轻抚着她的后背,“不要和这种人动气。”
荣昭来时答应过萧珺玦不掉泪的,但此时面却已忍不住。
她的瞳目似两炬火焰喷出,“你为了一己之私,就杀了那么多人,杀害我的父亲,萧瑀珩,这几年来,你睡得安慰吗?你的梦里就没有那些被你害死的人日日侵扰你!”
萧瑀珩揉揉脸,讥笑道:“本王连活人都不怕,还怕他们到梦里来?”他看着荣昭,咂嘴道:“呦,你说你,打的是我,我还没哭哪,你哭什么啊?是不是想起你爹来了?你这么一说吧,我还真想起来我杀他时的情景,你爹他是个文臣,没想到却有一股子武将的骨气,我捅了那么多剑,他都死死的拽住我的手,给萧瑾瑜逃跑拖延些时间。但有什么用哪,他又不是铜墙铁壁,很快就支持不住了,那血流的,一地啊。”
荣昭身子一晃,倒在萧珺玦怀里,在大口大口的喘息之后,她歇斯底里喊道:“我要杀了你,我要杀了你!”
“杀我?”萧瑀珩大笑,“你家王爷到现在还只是个王爷,他还没当上皇上哪。等他当上皇上那天,他才有资格取我的项上人头。”
萧珺玦声音清冷,“让齐王失望了,当今皇上已经把你全权交给本王处置,对你,本王有生杀大权。”
萧瑀珩一震,慌乱的摇头,“不可能!我是他亲爹,他不可能将我的生死交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