荣昭转过身,打量了下那人,保持着得体的素养,“不知这位大人是?”
“下官是太傅郭令臣。”口中说下官,却连礼都不行。
荣昭从萧珺玦口中听过这个名字,就是总是在朝堂上和萧珺玦处处作对的那个人。
荣昭脸上的笑容瞬间就收起来,你不尊重别人,也就别妄想能从别人那得到尊重。
“原来是郭太傅,失敬。”说完就转回身。
郭令臣觉得自己受到轻视,“王妃既然得皇上宽待寄居在皇宫里,就应该感恩戴德,安居一宫,如此招摇出来,有违皇上的好意。”
哼,寄居?荣昭讽刺一笑,道:“正因为本王妃感恩皇上,才出来招摇一下,没本王妃招摇,谁又知道皇上的宽厚哪?”
“摄政王妃还真是巧舌如簧。”郭令臣在荣昭身边站下,盯着她道:“摄政王妃不但有一根好舌头,还有一对能干的手,连杀人的事都做,也不惧背负毒妇的名声,真是摄政王的好帮手啊。”
荣昭冷冷的看着他,倏尔一笑,道:“郭太傅是在夸本王妃是贤内助吗?多谢你的夸奖。”
郭令臣脸颊一抽,既而扯开笑意,只是那笑容讽刺至极,“是啊,王妃确实是个好妻子。只是,摄政王到底在意名声,你虽为他做了这么多,但难保或许有一天他又会因为你名声不好而休弃你哪。”
说完,他直接离去,气的荣昭要跳脚。
“王妃,您别和他置气,他呀,今天在朝堂上被摄政王训斥,心里不服气哪。”这时,荣昭身边又走过一人。
荣昭侧眼看他,“原来是云相。”
云青山朝着她拱拱手,谄笑道:“王妃万安,多年不见,王妃一切如旧,依旧明艳照人,美貌不可方物。”
恭维的话听着就是舒心,荣昭在郭令臣那受得气,瞬间就治愈了。
荣昭笑了笑,道:“云相还是这么会说话,难怪多年来一路高升哪。”云青山面带讪色,荣昭道:“昨儿王爷还和我说起云相,说你识时务,识大体,办事又妥帖,又忠心耿耿,这要是朝廷上的人都和你一样,他可省心多了。”
云青山眼睛一亮,喜不自胜,“能给摄政王办事,那是微臣的福气,以后微臣会更竭尽全力为摄政王效力。”
荣昭捻着帕子掩掩嘴,显然是不想与他废话了。云青山有眼力介,又说了几句好话就离开了。
萧珺玦上完朝回到凤藻宫见荣昭不在,就知道是到宫门口接人去了,他也无事,也过去了。
荣昭只顾着张望宫外,他来了都没察觉。
“在这等了一早上,你也不嫌累。”
突来的声音将荣昭吓了一跳,摸着胸脯嗔打他,“你吓死我了。”
萧珺玦笑着抓着她的手握着,荣昭缓一缓,问道:“小仙女没醒吧?”
“我出来时看了,睡得沉沉的,且得睡些时辰。”
荣昭简直是望穿秋水,“怎么还不到?别等着一会儿小仙女醒了找我。”
夜鹰跑到宫门外,离老远看到几辆马车,兴奋道:“到了到了。”他想他媳妇和孩子啊。
萧珺玦和荣昭一起走出去,莲蓉和元宵的头早就探出来,看到他们离老远就喊。等到马车到了跟前,莲蓉头一个从马车上跳下来,然后就往荣昭身上扑。
“母妃……”分离了这么久,想娘啊,抱着荣昭就哭起来。
“母妃……”元宵这个时候也坚强不起来,父王说男儿有泪不轻弹,但也是只因未到伤心处,他想娘,坚强不了了。这大半年长高了不少,都到荣昭的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