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清的脸臭成粪一般……
这消息竟没传出去，若是妖界众妖知晓，只怕宋桑真真成了“聋子的耳朵摆设”了，放着个能成妖皇的厉害角色不臣跟着他受委屈？
让他睡不着的由一个至空又加了个云末……
云末大难一过便开始是连续不断的噩梦，梦见自己的来路，天上地下万年灵气结成一果，她如何由猴子幻化为人型，又是如何碰到成书，如何偶然间上了苍台山，弋黎与至空是如何待她好，她又是怎么经历了一场浩劫……
三百年来的一幕幕被她重新度了一次……她低喊一句：“师兄，我要与你同生共死……”
至空紧握着她的手，一遍遍的轻抚她的脸庞她的眼睛，她的唇，她的发……起先还碍着弋黎在尚且自持，倒后来真真是情难自禁了……他的动作无关于欲望，而独独只有深情与温柔。
弋黎也看着云末无大碍便识趣的闪了……
“师兄……”一直不醒的云末呢喃着，他柔声细语般对怀里的她道：“我在……哪里都不去……”
“今生失信于你……”她猛然间开始呕吐，吐的全是在水里咽下去的苦水，黑色污秽之物顿时将至空的衣衫弄脏，满室皆是恶臭、酸苦的味道……至空却丝毫没有嫌弃的意思，反而用手背轻轻替她擦着嘴巴边的秽物，她似乎吐完些东西样子好了些，又接着道：“今生之诺……来世再践……”
至空笑笑，将她揽的紧了紧，哪怕知道她意识不明每句话都像呓语般，可她每句他都接，道一句：“何必来世再践？我这一生一世，都是你的了……”
云末却又闭着眼睛往床下吐了个七荤八素，她感觉胆汁都要被吐出来了，至空一手拍着她的背，另一手持着一杯干净的水……
直到云末吐不出来东西，她起身，睁开眼睛道：“给我漱漱口。”
至空大喜，这是云末最近说的唯一一句听起来不是癔语反而是十分清醒的话，再看那双回眸看他的眸子已然明亮清朗。
她接过来水，漱了漱口，犹豫吐哪里的时候至空道：“吐地上，我收拾。”
她便吐在了地上。谁知一口水吐下去，方才满地满床秽物竟一瞬消失不见，满室芬芳甜味。
云末心头四个字：苦尽甘来……
这便是她的天劫，疾风、淬火、惊雷、闪电、天雨……无论哪一个都能让道行浅的妖怪魂飞魄散、被打回原形。那天雨最后将她泡在苦水里三天三夜，正是让她体会到何为“苦”，也在吐完那些苦水后，更明白苦尽甘来的越发可贵。她回眸看他，一笑，“师……”
至空揽过她的脑袋将她按在他的唇边，云末心想我刚吐完那么多脏东西便伸手推他，却被越发紧的按在他唇边，他的吻温柔又霸道，舌尖灵巧的带着她宛如两条彼此相绕滑动的小鱼，他每一个动作都用尽心思极富深情。云末三两下就头晕目眩了……嘴角的笑意却迟迟不散，脸上两片潮红云霞。
不知吻了多久，云末的唇都有些微微肿，至空将头埋在她肩上，“我怕死了……怕你没了……我怎么办……”
她一贯不会安慰别人，此刻却抬手轻拍他宽阔的后背，柔声道：“我年少时遇到一个道士，她说我命长着呢……你别难过，你一难过，我都要心疼死了……”
至空便将云末揽得更紧，他轻声道：“我要与你在一起，一起……同生共死……”
她笑的明媚，柔声细语道：“仿佛觉得等你这句话……等了好久……”
云末猛然间想起来自己似乎在水里泡了三天的时候，自己是赤身裸体的，便红着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