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立在无名山下,密法传音:云末,我要见你。
没有回应……
他缓声道:云末可在?
江渊来回踱步,握着拳头,“这可如何是好,云末姑娘不在,这神仙又寻来了!九灵姑娘,你可说句话啊。”
九灵白一眼急的像热锅上的蚂蚁般的江渊,缓缓放下酒杯,缓声道:云末姑娘三年未归……
成书负手,不温不愠,垂眸:多谢。
他便寻到了苍台山,三年前在这里同她分开,他凝神分辨,这山上有他的仙气,想来云末便在此处。
这是弋黎上神的地盘,他也不好放肆闯山,便朗声道:“打扰上神,灵解台座下弟子成书敢问云末可在此?”
云末正在画防守图,闻言一愣,心道:他怎的来了?
弋黎抬了抬眼皮,问:“找你?”
“兴许是……”
“是便去,不是便推了不去,哪里来的兴许?模棱两可一说?”弋黎虽话带责问,但说出来真真是没有一丝一毫问责的意味,反倒是耐心十足。
默了默眼里带着玩味的笑容,“可是因情?”
云末不知为何便解释道:“我无意于他。”
她说罢便不由自主的向至空的方向看去,那黑袍子一贯表情不甚多,听到云末的解释后也是温柔一笑,只一瞬,神色如常。
弋黎摇摇头,这丫头在至空这真是被吃的死死的……本事那么大对着至空也还是一副小姑娘的样子,他也真是好福气……思索便道:“那便同他讲清楚,莫要欠了不清不楚的债,这世间唯有一个情债不好还啊……”
云末垂眸,“谢师父教诲。”
成书等了许久……原也不是云末故意不见他,而是当真不知见面要讲些什么……
她犹犹豫豫一遍一遍打了腹稿,却还是没个头绪,在卧房里来回思索……
至空坐的四平八稳八风不动……
弋黎向外张望一眼,再看一眼正在心平气和练字的至空,终是忍不住开口:“情敌寻上门了你不着急?”
至空放下狼毫笔,展了展募下来的工整小楷,抬眸,黑眸似古井无波般,“为何要急?”
“单不说他与云末的前尘往事,就凭云末犹豫再三就知她这小妮子心软了……若她对山下那仙君心软了,跟他走了看你如何!”
至空笑笑,起身,“那我去看看?”
弋黎眯眯眼一笑,戏谑道:“你终于坐不住了……”
“难道不是师父着急我替师父去看看?”
弋黎正欲与他争辩,至空便自顾自出了门,脚步飞快……坐的住……才怪……
他虽知晓云末对他的心意是比真金还真,却也害怕担心,若是有意外呢?若是来者不善,铁了心要跟他抢这个他好不容易才遇到的心尖尖上的呢?
他刚走出斋堂,便瞧见远处云末一袭白色长裙娉娉婷婷,气质出尘,气度华贵,神色冷漠清冷,与他平日所见所识的那个略略有些调皮的云末没有一丝相同……除了他……她对谁都是淡淡浅浅冷漠疏离的……
因为不同,便显得格外珍贵……
等的着急,成书便开始破阵想要上山去寻她,只是那阵难破,残阳如血,暮色渐合,云末才出现在他面前……
他定定望着她,不过三日不见,哦,苍台山已经过了三年……她与当年有诸多不同了……
若说初见她只是块似精美的美玉般令人想要去占有、欣赏,她高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