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书!
怎会是他?他为何会在大岭山?并无任何情报说成书会和大岭山的事有牵扯啊!她只知这山有四个加起来都不如她能耐大的神仙看着,何时竟与成书有关了?
云末蹙眉,愣愣的看着远处公事公办的成书,总觉得如今的成书竟与之前无半分相似,不是他将发精心梳理过,也不是他衣衫更华丽精美。而是他的神态与眼神……
她解开封了的耳朵,正巧那边他张开了唇。
“白狐关在何处?”
云末心中一惊,何时他的声音竟这般冰冷……闻者有周身肃杀感……
他眉目冷冽,缓缓掀起眼皮,没有焦点般的向她所在的方向远远瞧了一眼……
云末如同被施了一记定身决般僵住。
“回上神!关在北面二十六号,着重兵守着了。”
成书不知在看什么,那般冷漠疏离空洞的眼神看在云末眼里,她心头便涌上了一阵阵酸涩。
初见他也好,再见他也罢,他眼里都是那般从容,那般闲适。他何时眼里都是散也散不开、化也化不开的浓愁深恨了?
不知从何而来的水雾拢了她的眼眸,成书缓缓放下了目光,冷声道:“好生看守,事关血珀珠,不得有误!”
“小仙谨记!不知上神此次需几个练阵者?”
“十个,天庭还有事,我一起带走即可。”
云末眸子陡然一凝……成书他……竟然用生灵练阵!从不肯用修为伤旁人的成书上神拿活生生的妖练阵……
她情绪变化甚大,怕被发现便飘得远了些,她甚至觉得身子沉的厉害,差点就现出了原型来。
成书离开极快,云末施了一记定心决才将心神稳了下来,她望着下头方才两位小仙从外头进来。
“不知今日成书上神有何急事,昨日传话今日要取那白狐体内血珀珠,怎的说变就变?”
“我等如何揣测?上神如今乃是天帝跟前儿的红人,他的心思你我自然不知啊……”
“唉……你我哥俩也是命苦啊……被天帝发落到这种鬼地方!”
“莫说这些掉脑袋的话了,今日只你我看守,万万不可出事才好。”
云末悄然落在地面上,做了迷魂阵,不消一会那二位神仙便昏死过去了,云末取了其中一个的仙气,又变化为他的样子,将那二位身上的钥匙拿出来,施了隐身决,转身离开。
因那仙气,云末光明正大走在监牢里,死尸们连头都不敢抬,她到了北处二十六号,取出一金一银两把钥匙,果然打开了门。
玉清那老古董果然千百年不知道变化,一金一银两把钥匙开锁的法子还是弋黎她师父无意中讲起的,是几千年前师祖传下来的。云末也是听到那两个神仙倒地时候钥匙响动才记起来。
白狐奄奄一息,只余一口气在。
她缓缓渡过去自己的修为,并将自己的想法渡了过去,白狐睁了眼睛,忽然意会到他脑子里的意识:我叫云末,答应你爹柏南前来救你出去,你不要出声!我只是化作他的样子,化作原型跟我走就好!
他眉毛微抬起,眼睑收着,只瞥了云末一眼便往墙角缩了过去,颇为害怕警惕的看着云末。
云末无奈摇摇头,看来这柏溪还真是胆小、脑子又笨还磨磨唧唧……好在他没声张,也不算太傻。
白狐痴痴傻傻,身体又甚是虚弱,他胖乎乎的缩在墙角,云末往前凑了凑,拉起他手腕,柏溪害怕的快要哭了出来,瘪着嘴可怜巴巴眼泪汪汪看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