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话都还未说出口,成书早已经架云行了尚远,甚至都没把她放在心上一丝一毫。清夜趴在地上哭了不知道多久,哭到没力气维持人形,现出原形久久没动弹。
第二日清晨。
旭日升起,她耷拉着猴子尾巴又乖乖去修炼,似乎什么都不曾发生。
云鼎山。
至空已经半个月不眠不休了,他去探妖界各个妖族势力,去估量可用、能用的价值,与苍辛一同去查当年老妖王、老龙王的事情,分身乏术……
而当年老妖王的部下大概只剩保护尚在襁褓中的他到东海去的那两位尚且活着,可如同大海捞针一般,无迹可寻……
云末也还没回来,他抽空跑了一趟九尾狐族,连个云末的头发丝都没见到,狐族嘴都紧的很,什么都没打听到。
他找不到她,用了顶宝贵的符去联系她,她没回……
她如同将他的心都带走了一般……
至空忙了大半个月,好容易头挨到枕头上,眼睛刚一闭,他就想起云末历劫的那次他找到她时她的样子。他猛然又跳起来,到山下去等她。
她说过她会回来,他就等她回来。
风轻轻撩起他衣角,他想起云末喝醉酒的那个晚上,她化作一阵风,爬上他的背,锁住他的双腿……
笑意漾进他的眼底,他抬头望明月,云末的笑脸就出现在他眼里,他低声道:“都不念我……一出山就不知道回来了……”
兴许人都是禁不住念叨的,云末连着打了好几个喷嚏,想着定然是至空着急了,也不等风倪去送信,从腰间抽出那符来,在手心点燃,念了咒语,写道:念你。
写完后便屏气凝神同梭曼一道开始做七星阵。至空半握的拳一热,他垂眸,看着云末熟悉的字迹,鼻子竟一酸……
他望着那字迹,眉头却越皱越紧……云末的字隽秀工整,纵是被弋黎罚抄阵决她的字也定然是整齐一字一笔决不凌乱,可如今她的字,最后一笔像是着急所画,她在着急什么?
又是为何当时没回应他,而在半夜三更匆匆回他?
可是她有危险了?
至空目光一瞬黑沉……
百里之外的风倪犹犹豫豫不知何时应当能把信交由至空,他望着天色,等再晚一点,他好回山上。
正思量着,一朵黑云飘过来,至空便立在他眼前。
“你为何不在云末身边?”
风倪一愣,他没想到至空会来,他下意识瞥了一眼怀里的信。
“姑娘着我来送信!”风倪将怀里的信交给至空。
至空展开,字迹从容端正,定是闲时所写,可为何着人送了信又用那么宝贵的符告诉自己她念他?
这不是云末一贯的习惯……
至空将信折好放进怀里,低声道:“被她发现了?”
“云末姑娘聪慧。”
“那你可知她着你送信是为何?”
至空黑眸望他,风倪一瞬有些慌乱,他压根儿就不会撒谎,尤其是在要他命他都能不含糊的至空面前。
“……不……不知……”
至空笑一声,“支开你,她去做危险的事。”
风倪呼吸急促,“属下愚钝……”
“你不是愚钝,你的反应告诉我,你知道她的用意。”
风倪没想到这么快就被发现了,他垂眸:“云末姑娘的话,属下不敢不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