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群装扮不同的人朝着烟花绽放之地迅速赶来。
山谷中亦有人抬头观看天空,夏雨也在其中,但只望了一眼,不曾放在心上。
又过了一日夜,水凤漪方才脱离悟剑。
这期间夏雨也不知哪根筋搭错,劝说石荼,叫他心动,也坐下开始观石。
石婵用鞭,觉得对自己无用,夏雨再观,时间更短,也没了兴致。二人作伴,守着大伙。
见水凤漪醒来,夏雨欢喜上前:“主人,您可有收获。”
水凤漪勾笑,竟是从旁借了柄铁剑来至空旷处有模有样施展起来。初时动作凝滞,越往后越流畅。
不少人盯着她,暗自比划,验证自己所学,或有收获,或无所得。
石婵瞪眼,大感惊奇:“你家主人都不怕被旁人偷学了去么?”
这场地多的是人参悟,亦有想验证所得之武者。但是他们要不像先去夏雨一般钻入石林里施展个一招半式,要不就是以指代剑虚虚比划来下,哪似水凤漪般,竟然是从头到尾都练上一练。
夏雨无奈摇头:“我家主人从不忌讳被人学了去,医道上如此,剑道上更是不备。她常说什么固步自封,唯有交流才能使百家流传。”
石婵敬佩:“水姑娘心胸豁达非常人能及。”
一番施展之后,水凤漪收剑。
“主人。”夏雨迎上前。
水凤漪将剑丢与她,兴奋消去方感身体不适,故不及招呼,匆匆跑去解决五谷轮场。夏雨随手把剑丢给原主人,急忙跟上。
日落西山,余晖遍染云彩,颜色艳丽如火如金,层层叠荡,如同波浪一般在天际卷涌。
地上百花盛开,姹紫嫣红欲与天争艳。
鸟雀扑棱欲归林,彩蝶拢翅欲返巢,却叫异响惊吓飞于空。
漫漫花海中,一道青色倩影挽裙边拼命奔跑。呼吸急促,脸色未见潮红反而煞白,时不时眼带恐惧回头张望。
她的身后有一匹瘦扁豺狼紧追不舍,四肢落低微有不平,细看前肢染血,已是受伤——若非如此,它早已扑得面前女人。
“啊——”惊呼声起,青儿目眦欲裂向前重重扑去,碎染花瓣无数。
慌乱回头,秀眸中皆是绝望。
狼影朝她扑去,血盆大口张起,露出里面犹带碎肉的尖锐寒牙。
一支长箭破空而来,稳稳扎进狼首。
但听哀鸣一声,豺狼落地,抽搐几下,没了动静。
吊在嗓子眼的心落回胸膛,她不自觉松了口气,浑身无力栽回花丛。
脑袋黑沉,呼吸急促喘着,风声渐渐在耳边模糊。
及至一道粗犷的人影接近时,她已然昏迷不醒。
“一个娇娇弱弱的小娘皮也敢来闯塔,胆子太大了!”声如擂鼓,汉子咕哝两句,蹲下,小心翼翼抗起人走。
才迈开两步,挠挠头,后知后觉反应这不是猎物,慌慌张张将倒葱似头栽下的人调整过来。
低头瞅瞅怀中人,“还挺漂亮的,要是醒来愿意给我当婆娘就好了。”
他咕哝着,大步流星远去。
昼夜更替,水凤漪又一次自入定后醒来,一睁眼便对上一双含情脉脉的眼神。
“水姑娘,你醒了。”
浅浅一笑,犹似春风扑面,一双星目蕴含无限柔情。尤佐天勉力克制,强压上扬嘴角,终叫自己露出个不失礼的矜吟笑容。
有匪君子,美如冠玉,一袭白衣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