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荼点头,慎重指挥二婢扑灭火堆。
进洞之后,石婵见水凤漪正在为尤佐天抹药粉,二人之间若有似无索然着甜蜜气氛。
她又气又急,呛道:“主人,都火烧眉毛了,您还有心情在这花前月下。”
尤佐天一惊,原有些难为情,见水凤漪敛了笑容,顿感失落。
定定神,他问:“出了什么事,叫你急成这样?”
石婵蹙眉望了眼水凤漪,自知说错话,老实道:“不知,不过方才见林中有鸟惊飞,方向颇靠近我们……主人,你们入定的时候,夏雨姑娘曾与人起冲突,断人手臂。后来,我又曾见天上有烟花绽放,所以我觉得——”她看了看水凤漪,没有继续说下去。
水凤漪淡笑:“未必是夏雨的缘故,我们进塔之前就有人在跟踪。”
一听,尤佐天便为她担心:“可知是什么人?”
水凤漪摇头:“我从未在江湖上走动过,除了那人,也未跟人结怨过。不过,我出身江湖世家,许是父辈结下的怨也未可知。”
尤佐天想了想,“不管是什么原因,总归小心为上……也不知道他们在外有多少人数,夜已黑,我们贸然去闯实在太过冒险。此处既然有风,说不得是通的。不如我们往洞内避一避,如果有人闯来,说不得看洞内无人,以为我等已经离开,向他处寻。”
水凤漪不无意见道:“总归你的经验丰富,一切但听吩咐。”
尤佐天忙客套:“不敢当,互相帮助罢。”
说话间石荼三人赶了进来。
石荼道:“主人,我已对现场作了布置,制造我等已经进食的假象。”
尤佐天点头,视线在洞内扫视一遍:“那些草集需收拾起来,不能留下。”
夏雨道:“那便烧了吧。”赶紧去抱了扔火堆里。
几人一道合力,未留下任何杂草,后又息灭火堆,收拾了行囊,拿着火把朝内走去。
洞中道路错综复杂,一路走来,水凤漪皱眉头,担心会迷路,叫二婢记下路线。
他们离去后不久,一堆人靠近山洞却并不贸然接近,就地埋伏起来。
一人仔细观察洞周围脚步,回头禀告:“只有进入的脚步,没有离开的。”
领队的有两人,一男一女,年岁二三十。皆是华服锦衣,姿容中上。男者手持竹笛,女子手握长鞭。
似是一对夫妻。
听言,男子道:“既然如此,我们且在此候上半夜再出手。”众人无不应下。
再说那尤佐天几人,他们在山洞里绕了好长一段仍旧未见出口,倒是风声越加清晰。
这风也怪,只听见音响,不曾感受到拂面之感,且分外有规律。
檐壁之上渐出现植物的影子,细如绳索,色泽与石墙接近,常叫人忽视。
水凤漪留心观察,总觉得眼熟。仔细思索,她忽而停住脚步,靠近墙面细细审视。
“主人,可是发现了什么?”夏雨快语问道。
水凤漪道:“这草我见过,义父有个宝库,里面收藏了些珍贵的药材。这草也在其中,名为赤炎草。据说这味药能驱火毒,且不会有任何副作用。”
尤佐天立即道:“既然是草药,那便收上一些。反正耽搁一时半会,又不会有问题。”
水凤漪点头,吩咐二婢若见得草药皆采予她:“且仔细留心,义父曾说赤炎草附近常有火灵芝生长,若能采得再好不过。”
二婢齐声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