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眸光冰凉。
他厌恶地别开眼,目光在屋子里四下扫过,大跨步走到床边。
榻上有一床旧被,富贵花开锦绣图,想来原本也是十分华贵的。不过年岁久远,被上颜色退却,看起来很古旧。多处破损,能瞧见里面发黄棉絮。
尤佐天拧眉,心道:这样脏破的被子凤漪如何盖得?这些日子当真是苦了她!都是这些人的错,若非他们起了歹心掳了她去,也不会叫她受这些苦楚……这份罪不能叫凤漪白受了去。
指尖捏着被服一角拖出屋外,尤佐天来到侧墙角将其放下,又寻了些木头搭在上面。随后从怀里掏出火折子,引燃被服。
火苗迅速窜高,舔噬着木棒。
他冷眼瞧着,又再度返回屋子。四下一张望,他举着茶壶面若冰山,目闪阴沉,竟是运足了内力朝着关玉龙两腿间掷去。
“啊——”
一声惨叫划破夜空,传出很远。
水凤漪闻声睁眼,满脸担忧。她虚弱地倚靠着山壁,神智混沌,面色潮红。勉强集中精力,她又给自己连扎几针,感觉热度有所下降,但是依旧燥热。
“不好,出事了!”
侯通蛟猛然惊醒,自床上一跃而起,快步朝水凤漪所在厢房赶去。
见门户紧闭,他抬腿就踹,直接破门而入。
屋内,关玉龙终于脱离药性,手捂档处疼得满地打滚,哀嚎不休,面白如纸。
侯通蛟定眼一看,见他那处有血迹弥漫,顿时倒吸口凉气。同为男人,他只觉自己胯下亦隐隐作痛。
勃然怒起,他眼睛四下一看,快速赶到窗前。
夜色浓郁,远处树木摇曳,不见人影。鼻尖忽闻焦味,似乎有什么东西在火上炙烤。
黑夜里,某处隐隐有火光隐现。
侯通蛟神色一凛,立即赶往火光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