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凤漪轻笑,藏好心中量算:“如何不能,你既然能把冬雪放一处讲,合该拿你母亲一同比。这可都是照你的说法来,可不能厚此薄彼。”
“我——”尤佐天欲辩解,却不知该怎么说。
水凤漪打断他,冷然嗤笑:“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这事上哪有这样的道理。”
见她神色微恼,尤佐天有些后悔:真不该乱说话,这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连忙哄道:“是我不好,都怪我乱说话。凤漪,你别生气,打我骂我都可以,别恼了,小心气坏身子。”
他小心地赔不是,腆着脸偷偷打量人。
这错认的太过干脆反叫水凤漪没了火气,嗔道:“哪就能气坏了,说得我好像很小肚鸡肠似的。”
他慌忙解释道:“佐天绝无此意,我——”
一根白玉手指点上他的唇畔,水凤漪笑道:“行啦,此话揭过,日后也不必再提。且记得,以后想要求我做什么,需得自己先办到再提。我这人比较较真,也不是那等会曲意讨好人的人。从小到大,基本都是别人顺着我来,自是霸道任性惯了,受不得丁点委屈。”
“虽也有人说我这样的性子不好,但我不会为任何人作改变。我这人比较独,不喜欢委屈自己,叫他人欢喜。”
尤佐天理所当然地接口:“何须改,你前十来年都这样过来,日后自然也该就这样过下去。如是作丈夫的不能叫妻子舒坦过日,须处处违背本性的委屈过活,这样的日子活着还有什么盼头?若是我,绝不会令妻子委曲求全,要叫她整日开开心心地度日。”
水凤漪侧目,继而莞尔一笑:“我们快走吧。”却是岔开话题,不做评述。
尤佐天心知水凤漪并不相信自己的话,虽那日她答应了要与自己在一起,但是连日赶路,她的态度一如既往不曾改变。他很担心,水凤漪的答应是出自于感动或是因为自己触碰了她的身体迫不得已,而非爱上自己。
很多回话到嘴边,想问问她对自己的请,还是胆怯地咽下去。
不管怎么说,多少也是迈前一步了。即便只是感动或是逼不得已,如若能让她答应嫁给自己,那也是好的。
他会好好待她,两人长长久久在一起,终究会有相爱相知的那一天……尤佐天坚信着。
及至客栈,二人便看见了侯在堂内的三人。
“主人——”
“主人——”
石婵与冬雪亦是同一时间看见,不约而同地迎上去惊喜呼唤,石荼慢了一拍跟上。
“冬雪。”喜极而泣,水凤漪动情地环抱她。这让之前就在争论地位的尤佐天看了颇为吃味,闷闷不乐地盯着她们二人瞧,巴得不上前将他们分开。
许是女人的直觉作怪,石婵一眼望去就觉得有些不对,似乎他们二人之间的气氛有所改变。
她说不上来具体情况,唯一能确定的是,她该恭喜他家主人。黯然扯出笑容,石婵尽量让自己看起来寻常,“主人果然厉害,水姑娘,那几人可有为难你之处?”
思及自己遭受暗害,险些**,水凤漪冷笑道:“多亏佐天及时赶到,使我免遭魔爪。但此仇,不可不报。”
提到此事,尤佐天亦是想到那日场景,脸色一沉,觉得胸口堵得慌,后悔自己还是下手太轻。
石荼性情稳重,不曾冲动,反而面带有忧色问道:“水姑娘可有办法?那人武功高强,连我家主人也不是对手,我们需紧密布置才好。”
水凤漪恨声道:“侯通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