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不是主人用自身鲜血打开禁制,哪怕他们独自闯了过来,也取不走任何东西。
她冰冷地打量青儿几眼,见她别首不与自己对视,冷笑道:“青儿姑娘若是着急,可先行一步。我们没有强求你必须跟着,且如今你的愿望已经达成,确实没必要再与我们一起冒险。”
青儿脸色一白:“冬雪姑娘你误会了,青儿并没有别的意思。”
“是,你只是看我主人不顺眼罢了。”冬雪嗤笑。
闻言,尤佐天目光微冷,淡淡扫她们一眼。
石婵诧异道:“冬雪,你多心了吧。青儿应该不会有这样的看法,她与水姑娘又没什么纠葛。”
冬雪缓了脸色道:“是与不是都不重要,总之,接下来的确是危险。我觉得不该拖她下水。”
“行啦,要分开也是出去后的事。现在撇下她一个,岂不是叫她送死。如此,那一瓶灵液可就浪费了。冬雪,替我换衣服。”水凤漪出声打断,不欲起纷争。
尤佐天微怔,随后抿唇一笑。
“你笑什么?”水凤漪奇怪的看着他。
“没什么,我只是很庆幸我遇到了一个很美好的女子。”他笑着道,目光宠溺。
水凤漪不明所以,蹙眉。
石婵有几分黯然,拽着长鞭一声不吭朝前走。
“青儿姑娘,请。”石荼对着青儿一扬手,示意她先走。见她跟上后,看了看淋浴在爱河中的自家主人,亦大步流星离去。
“你还不走?”见他们都已经离开,唯独尤佐天不动,水凤漪嗔目。
尤佐天略有几分尴尬:“这便去了。”不好意思笑笑,匆匆离去。
噙着笑,水凤漪无奈摇头。
“主人,尤公子对您很上心。”冬雪笃定道。
“或许吧。”她笑笑,伸手解去衣带。片刻后,她换了套素雅的方便行走的儒裙出现在几人眼前。
尤佐天刻意放慢脚步跟在她身边,冬雪知趣地快走几步给他们留出空间。
落日余晖,夕霞折射出梦幻的色彩。
侯通蛟独自一人行走在山水之间,说不清缘由,那日他沉默地听从关玉龙的话留了下来,他本该随着一道回去才是……这是那人唯一的孩子,被她视为自己的生命。临行前他保证过的,他说一定会护好的……
失魂落魄地行走着,没有目的地前进着,咳嗽声时不时响起。
仿佛一夜间被耗去了所有的精气神,他驼着背,神态沧桑更显衰老。
这一切都是那个丫头片子害的!
眼中盛满怨恨,他咳嗽着独自前行。
如果不是那丫头片子下狠手,他又岂会落到如今不敢去见那人的地步。
亏他一直善待她,不曾真的伤她分毫,早知如此当初就不该留手。
薄日在他身后拖出长影,乌鸦嘎嘎叫着落在附近的枝头上。
前方的路出现了一块巨石,一个奇怪的人躺在那喝酒,神态悠闲。
侯通蛟警觉地停下,那一头银发在夕阳下格外显眼。看似上了年纪,脸皮却嫩的很,没有一丝皱纹,光滑的像十来岁的年轻人。
古怪!
这个人有古怪!
侯通蛟小心翼翼地问道:“敢问前面是何方高人?”他把自己的姿态放的很低。
明明看起来很寻常,身体的却毛骨悚然,直觉告诉他,这个怪人很危险。
银发人淡淡地看了他一眼,语气笃定:“你不是水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