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面前凭空悬浮着水镜,镜中画面一分为二。一为冬雪一行人艰苦火中慢行之图,二为尤佐天草地狂奔之景。
双目紧盯水镜,凤眸含愁欲断人肠。
水凤漪眼匆匆撇过冬雪等人,后一直定格在那个白色身影中。她见到那个原本儒雅清贵的男子疯狂地寻找自己的身影,心肠化柔,眼带忧虑。
情况不明,不敢擅动,这水镜不会自己出现,应有所缘由才是。
幽幽叹息回荡在棺室里。
“若是昔日朝中亦有人能看明白这一点,或许结局会有所不同。”
倩影忽现,无风,红纱漫天飞舞。双手合十置胸前,雍容雅步,缓缓而行,满室生花。
此影美极,绝一代之丽,玉颜艳春红,面冷目冰威严盛极,令人不敢直视。
身姿陡然摆正,水凤漪神情淡淡,自然流露上位者高高在上的气势。或容颜娇柔不及女影气盛,周身气派不弱对方半分。
“原是墓主人,失礼了。”
女子眼睛直视水镜,不曾去望水凤漪一眼,口里则道:“水家后人,我们且来打一个赌。如果他能闯过我所设立所有关卡,我便送你们安全离去,再送你一份大礼。但是他若失败了,我就留下他来陪我,省的你错托终身。”
眨眨眼,水凤漪无奈道:“我有选择的权利么?”
女子冷笑:“我难得发善心,你最好不要激怒我。”
“好吧,我答应了。”水凤漪爽快应下,手拂发丝,暗中嘀咕——这墓主人的性格果然古怪。
莫名其妙要考验尤佐天什么的……嗯,也不算是突发奇想就是了,书上有过记载,这墓主人格外热衷于当红娘和拆散情侣,许是因为自己情路不顺吧。
不过这人行事有分寸,从不伤人性命,由着她也无妨……她其实也想看好戏呢。
嘴角勾起,水凤漪安安静静地站着,倒是让墓主人高看她一眼。
视线转移到水镜,镜中画面亦有所不同。
尤佐天已经离开草地,来到一处女儿绣楼。
软玉温香是世上绝大多数男人都逃离不了的陷阱,并且他们甘之如饴,还为此找了许多的理由与借口。
但是在爱情里,任何人的插足都是罪恶。
理由再多,说到底也就是一个——爱不够深!
真爱一个人,那么即使他看见再美的女人,也只会欣赏,不会有与之温存的想法。这样的看法在绝大多人眼里都是大逆不道的,却偏偏这才是真理。
琴声靡靡似情人在耳畔低语,侬侬呀唱缠缠绵绵,欲酥人心骨。
一脚才踏入门槛,尤佐天就犹豫着想要缩回来。
屏风内人影朦胧,有女子翩然起舞,舞姿奥妙动人。
尤佐天迟疑着,小心翼翼试探唤了一句“凤漪?”,闻得胭脂味浓,久久徘徊门外。
不闻答应,琴声未停,舞旋越快,莺莺吟唱声缠绵绕耳。
几分犹豫,他仍旧是硬着头皮进门。越过屏风,只瞄上一眼,他顿时面红耳赤别过头,青涩似梅。
堂内有女数名,或明艳端庄一派大家闺秀风范,或娇小玲珑活泼可爱似雪童,或妩媚纤弱如杨柳白花惹人垂怜,或英姿飒爽傲气十足,或冷面冰霜如空谷幽兰……类型百样,不一而足。
皆薄纱覆体无深衣,雪白酮体半隐半现,格外媚人。更有甚者,有人刻意展现媚态,悄然展露曲线。
女郎如此多娇,心智不坚者怕是要丑态毕露来个饿虎扑羊。道貌岸然者亦会忍不住时时偷拿眼观望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