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我紧抿的嘴巴上。
他亲我了。
我还没反应过来,他就离开了。
我愕然,五秒后才想起来刚才应该踢他打他把他揍得一败涂地。
他站起来,仿佛什么也没发生过一样,说:“走吧,我送你回家。”
“不用。”我说,然后我低着头冲了出去。
我原本以为自己会迷路,这才发现陈越家前面就是我妈常去的商城,虽然离我家只有步行二十分钟的距离,但我还是打了车,我不想走路。
站在小区门口,我傻眼了。
贺承淮站就在我家楼下,背对着我,内心不是不波动的,只是我应付完陈越就实在没力气去应付贺承淮了,我第一次感觉,自己就像小说里的女生,像杯绿茶一样夹在两个男的中间,被摇来晃去。
而我明明是最正派的那个。
我绕过他,走了小区后门,想趁他不注意偷偷摸摸地跑进去。
但他就像块狗皮膏药一样黏在这栋楼的门口。
我在楼后面蹲了十五分钟后,脚麻的难受,脑袋也是晕晕的,实在忍不住,就走了出来。
他看见了我,然后盯着我,用那双属于贺承淮,又像是陈越的眼睛。
他哑着嗓子,问:“你有男朋友了?”
我反唇相讥:“你有女朋友了?”
他沉默,把我最后仅存的一点点希望击溃无遗,但我没有沉默,我冷笑了一声,然后绕到他身后开门进去。
他一把拉住我的手,但又不讲话,用他所有的沉默压着我,窒息就是那么一瞬间的事情。
“没话说就说再见好了,也不会很尴尬。”我低声说。
我觉得他可能是哑巴了,甩开他的手就疯狂地往上跑,两阶两阶的上,我想,我一定是跑成了一个猩猩样。
我想哭得撕心裂肺,然后让他听到。但我现在一点力气也没有,躺在床上,眼泪一点一点的渗出来,没什么冲击力,但就是擦不干净流不完,越擦越多,越抹越汹涌。
今天发生的事情太多,我脑子很乱很乱,就好像里面有个绞绳缠来缠去,让我很缺氧。
在这种神志不清的状态下,我干了件傻事,干了件很白莲花的事,干了件后来伤害到三个人的事。
我拿起手机给陈越打了电话。
他接起来,不说话,我问:“你亲我干吗?”
他沉默了大概十秒钟的样子,这十秒够博尔特跑完一百米,他说了一句:“你反射弧好长。”
我不知道人在受到多种刺激的情况下会不会自我分泌酒精一样的东西,反正我现在就像醉了一样,我笑了两声,然后又用极尽悲哀的声音对他说:“在一起吗?”我知道在陈越那听来,我很瘆人。
他又在沉默,而我在数秒,他说:“你知道亲一下不会怀孕的吧?”
我不耐烦地喊了一声:“我知道!”
他这次沉默地很久,像是在思考,我马上就要人事不知地睡着的时候,手机里传来一个很轻很轻的声音:“好。”
我挂上电话,然后恍惚起来,我觉得我现在很需要一个人,揪着我的耳朵,在我耳朵旁边咆哮:你闹够了没有。
但是没有。
就连我自己,也对自己说不出这句话。
我闹够了没有?好像是闹够了,因为已经到极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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