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继续说:“你不用误会,她只是来帮我忙的。”
我嗫嚅:“我没误会,这有什么好误会的……”话是这么讲,但心里忽然明朗起来,一扫多日积攒下来的阴郁。
我跟着他出了门,站在门口看他把车开了过来。
他摇下车窗:“坐前面。”
我一言不发坐到前面,用手拽了拽他的西服,裹得紧了些,那上面的味道很好闻,带着他一直有的味道,还掺着一点香槟的微醺。
我们一路上都没有说话,我想向他解释,却又不知如何开口,他的侧脸也平静如湖水,看不出一点的表情。我遂把头转了过去,看沿途的路灯和行人。
等他送我到小区门口时,我下车,却正好看见扔垃圾回来的楚肖语。
她看见我和贺承淮并肩而立,先是一愣,然后跑了过来。
“这么巧啊,贺承淮,你送我们家苏杭回来的?”
他笑笑:“是。”
楚肖语冲我挑了一下眉,然后紧接着说:“走吧,来都来了,来我们家坐坐。”
他竟也不推辞,笑着说:“好。”然后跟了进去。
楚肖语原来和贺承淮也只是普通同学的关系,不过经过几次同学聚会,一来二去的竟也熟络起来,我现在不知道的很多关于贺承淮的事,她都知道。
想到这一点,心头忽然有些发酸。
他们俩在一旁聊着天,我默默跟在后面,偶尔看到楚肖语回头冲我挤挤眼。
进了门后,楚肖语跑去厨房拿了两瓶酒过来,然后满屋地翻酒瓶起子。
我忙提醒她:“贺承淮开车来的。”
他看我一眼,然后开口:“没关系。”
楚肖语说:“对嘛,可以找个代驾的。不过怎么是你俩一块回来的,你们不是有各自的伴吗?”
我忽觉尴尬,说:“我去换衣服。”借口走开。
回到客厅的时候两个人已经一人一杯地喝起来了,而他们都知道我不喝酒,所以压根连杯子都没给我备着。
我把他的西服轻轻搭在沙发椅背上,然后坐在他们身后。
楚肖语是到了大学之后开始慢慢爱上喝酒,而贺承淮是从高中开始就能喝,不是爱喝,而是能喝。
两个人你一杯我一杯的,楚肖语酒量太差,没喝到半个小时就开始脸红脖子粗,而且说胡话,贺承淮倒是云淡风轻,偶尔也接她的话,他今晚,一杯连着一杯,没有停过,倒有些赌气的意味。
我几乎是全程都没作声,安静地坐在沙发上,皱着眉头看他俩有点没死命地喝酒。
她终究喝多醉了过去,趴在玻璃桌子上,安安静静的,而贺承淮直到把两瓶度数不低的酒都喝到一滴不剩,才放下杯子,因为刚才在酒宴上就喝了几杯,他现在脸颊泛红,从头到尾都是酒精的味道。
他看向我,眼睛里充斥着红血丝,看得我有些耸然。
我伸手,想要扶他:“走吧,给你找个代驾。”
他推开我的手,有些踉跄地站了起来。
玻璃桌子后面是两个小沙发,一个朝南一个朝西,而他站起来,正对着我,一步步走过来,我无措之下被他一步步逼到西南角。
因为他的一点点贴近我忽然觉得鸡皮疙瘩在丛生,从头到脚地起。
而他只是逼视我,压根都没注意到我的下巴已经很靠近他的肩胛骨了。
他单手撑在墙上,吐着酒气:“你,什么意思?”
我心头发慌,只是尽